准我们和离,我放你自由,你也不要在侮辱我了!当晚我没有看错,也没有撒谎!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
照海公主终于暴怒,她一再忍受,但也决不允许江北桥用如此恶劣的手段来污蔑她,不管怎么说,那晚的人明明就是他江北桥,如今他可以翻脸无情,给自己扣上与人通奸的帽子,她堂堂公主殿下,受不得这等屈辱!
照海公主说完,愤怒地转身,由于情绪激动,竟然不慎推到了桌上的茶壶,又跌跌撞撞地撞在了梳妆镜前,手掌也不慎被碎裂的镜片划伤,鲜血正从她白皙的手腕上一滴滴滑落。
“公主--”阿冬、阿杏看到公主受伤,惊呼大叫,急忙上前去,痛惜地抱着她痛哭。
而江北桥却被吓着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儿,江南月提醒道:“哥哥,公主受伤了,快请药师来啊!哥哥!”
江北桥却扔下来一句冷冰冰地:“咎由自取!”然后便转身而出。
在他的心中公主所说的一切都是假话,都是为了遮盖自己与野男人通奸的事实,如今又来闹这么一处,无非是想自己息事宁人罢了。
和离!如果真能和离就好了!
江北桥苦笑一声,一向好脾气的郡守大人,竟然狠狠一把摔碎了玄关处摆放的花屏,然后扬长而去。
花屏的声音碎裂在地,突然而来的尖锐声响,吓得无法视物的照海公主捂耳尖叫,吓得她浑身瑟瑟发抖,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可怜兮兮,无处躲藏。
江南月看着公主的手心全是血,顺着她的手腕缓缓流下,流过了那只红色的玛瑙镯子,染红了她的白袖。
急忙取出自己的白色丝帕按住她的手心的伤口,然后对吓得发呆的玉娟道:“玉娟,你还站在那儿发什么呆?没看到公主受伤了吗?快去通知管家找药师来!”
“哦哦哦!”玉娟连连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阿冬突然想起什么,道:“我记得公主的陪嫁品中好像有宫里的止血膏!”
江南月道:“那你快去找来给宫主涂上!”
“哦!哦!阿杏你过来帮我找,我不记得放在哪儿了!”
阿杏道:“我好像在那只红木柜子上见过!”
于是两个小丫鬟就手忙脚乱地去找那止血膏,江南月本身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景,她自己内心也是兵荒马乱乱得一批。
可看到身旁的照海公主泪流满面,哭得那么伤心,连自己手受伤都不在乎了,不由感到十分心疼,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哥哥为何执念如此的深,非要惹得佳人伤心流泪。
“公主,公主,你别哭了!”江南月安慰道。
照海公主边哭边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本来就是我的驸马,我的夫君,为什么我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晚之人本来就是他,那晚的他对我何等温柔,甜言蜜语,转头是空,江北桥!我恨你!我恨你!”
照海公主嚎啕大哭,也不顾什么公主的尊贵了。
江南月见她如此悲伤,只觉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细心安慰起来。
“南月小姐,止血膏找来了!”阿冬捧着一只方形的瓷盒子过来,急忙打开来,里面有着胭脂一般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味。
阿杏打来水,用丝帕小心翼翼给公主擦拭手心的血,江南月看着手心上的伤口,只觉那伤口仿佛是划在自己身上,感同身受,竟然也觉得自己的手心痛得不行。
可再一看公主,她却咬牙忍住,脸色苍白,虽然极痛,但却不发一言。
阿冬见江南月别开了脸去,想必是闺中小姐不敢看着血腥的伤口,便道:“南月小姐,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你若是害怕就到一旁休息吧!”
江南月点头道:“我去看看玉娟有没有找药师来,你们先用止血膏替公主止血!”
“好的,南月小姐!”
江南月急匆匆跑了出去,神色慌张的四处寻找着玉娟,心想公主的伤幸好是在手心处,好了之后也不容易看到,倘若她不说,想必也没人会发觉,皇帝陛下也不会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