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枕风冲东方夜行拱手行礼,道:“晚辈听闻剑魂宗的试剑大会高手云集,所以慕名前来观战的。晚辈资历尚浅,并未打算上台参赛,还请东方宗主明白。”
东方夜行呵呵一笑,走上前来,道:“夜公子客气了,夜行早已听闻夜公子在大泱府一人一剑力退拜月魔尊,夜公子又何必过谦,少年英雄嘛,理应一展身手才对!”
司空白虽然看不到眼前的情形,不过也知夜枕风在为难,便笑着道:“夜公子和他的师父一样,生性淡泊,不喜名利争斗,他若是不愿意参加比试,还请东方宗主不要勉强。”
见他如此说,东方夜行不由感到好奇,道:“哦?不知夜公子的师父是谁?”
夜枕风道:“家师南宫契。”
东方夜行仰头哈哈大笑,道:“南宫契?!啊哈哈哈!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话说七曜院长个个名震天下,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南宫契这家伙!”
夜枕风道:“听东方宗主此话,莫非和家师是旧相识?”
东方夜行伸手捋了捋胡须,道:“自然,我与他斗酒,就从没喝赢过他!他高兴就跑去大泱府做了院长,一转身又抛下名利做了闲云野鹤,南宫契这家伙,我始终是琢磨不透啊!”
“谁这么令人琢磨不透啊?”苏景辰双手拢袖,跨步走来,跟在他身旁的正是司空灵珠。
向来高贵冷艳的司空灵珠,看到司空白立即嘟嘴,冲上前来,伸手拧着他的耳朵,大声道:“好你个司空白,玩什么离家出走?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害得我满世界的找你!你这个混蛋家伙!”
司空白疼得咧嘴直叫,哪还有半点儒雅之气,见他被拧得耳朵发红,看来司空灵珠是下了死手。
他连连求饶,道:“灵珠,灵珠,我的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痛!痛!痛!”
一旁的众人不由捂嘴偷笑,没想到淡定儒雅的司空院长也有求饶的时候。
无尘笑着道:“阿弥陀佛,司空白,想必这位就是你那位有钱的灵珠妹妹了吧!”
司空灵珠不解,转头看向一旁的无尘,只觉眼前的白衣和尚长得出奇俊美,竟然令她感到花容失色。
一旁苏景辰上前,低声道:“灵珠,这是在剑魂宗,你好歹得给你哥留个面子呀!”
听苏景辰如此说,司空灵珠这才肯松手,司空白龇牙咧嘴地捂着被揪疼了耳朵。
这位好脾气的哥哥,很显然从小到大没少受妹妹的欺负,不过又因为疼爱妹妹,所以也只能是忍着。
东方夜行呵呵一笑,道:“你们既然已经相见了,想必会有许多话要谈,我已替你们安排住在同一个院子中,并命人替你们备好了一桌酒菜,好让你们边喝酒边叙旧。”
司空白道:“东方宗主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小院之中,幽兰花开。
荼蘼花架下果然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不仅如此,菜品之中还有几样斋菜,显然是特意为无尘准备的,可见东方夜行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众人落座,吃饭饮酒,酒封才一打开,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无尘和尚微微闭目,闻了一闻,与夜枕风异口同声地道:“是天下酒坊的竹叶舟!”
苏景辰呵呵一笑,道:“枕风,你师父南宫契是酒中仙,看来你也继承了他的好酒之道啊!”
寒紫月看向无尘和尚,道:“不对呀,无尘法师是和尚,怎么对酒也如此的了解?”
无尘并未回答,自顾自地先倒了一杯,细细品尝起来,叹道:“好酒!好酒!”然后才转头看向寒紫月,笑道:“寒公子有所不知,小僧喝的不是酒。”
寒紫月不解,问道:“那法师喝的是什么?”
“自然是那般若汤。”无尘说完,眼角露出一丝狡黠笑意。
寒紫月一笑,转头看向夜枕风,二人同时耸了耸肩,表示不解。
司空白莞尔一笑,道:“和尚,你又在胡诌。”
无尘笑道:“佛家称酒为‘般若汤’,和你们红尘之人称酒是‘忘忧物’是一样的,你怎么能说我胡诌了?”
夜枕风举杯,道:“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
无尘一笑,颔首点头。
坐在无尘身旁的司空白开口,道:“如果南宫契是酒中仙,这位无尘法师就是酒虫,大家不用管他,尽管吃喝便是。”
白淼落尴尬一笑,道:“无尘法师,还真是……不拘小节呢,呵呵呵!”
无尘听完司空白的话,似有不悦,举杯道:“那位南宫施主是酒中仙,怎么到了小僧这儿就变成酒虫这么难听?”
众人均是哈哈一笑。
司空白笑道:“你本来就是酒虫嘛!”
司空灵珠捂嘴一笑,然后道:“哥哥,究竟你离家出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司空白正在喝酒,不由呛了一下,心想自家这个妹子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什么离家出走?说得好似他是个淘气的孩子一般。
便将拳头放在嘴边,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然后道:“不是离家出走,我离开大泱府,是为了去寻找压制魔息的办法。我年少之时四处游历,曾在兰诺寺小住过一段日子,临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