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笙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在她在想什么,但也没解释的意思,略带讥讽道,“说你是院花,你还真把自己当朵花用。”
这是讽刺她交际花呢!
昨天在床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
盛悄热脸贴了冷屁股,笑容一落,不冷不热道:“那小叔自便吧。我还有病人,先走了。”
说完,她抄着白大褂的口袋,扬长而去。
陆北笙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薄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盛悄从陆北笙那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办公室,搭班护士刚好拿着手机和纸条往外冲。
瞧见盛悄,她几乎要哭了,“盛医生,对不起,我刚刚在忙没注意,才发现酒酒留了字条跑了!”
陆酒酒还没找到监护人,只是寄放在她们这,本来是好心,这要是真丢了,那可是要负责人的。
盛悄心口一跳,赶忙拿过字条,就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画”了一句话,“阿yi,Dady来jie99啦!我先回家,下次一定带dady来报仇,让你做我ay!你的99。”
他连画带写,她连估带猜,大概知道陆酒酒是被爸爸接走了。
后面还有一串缠绕线,后面跟着刚才报给她的那串号码。
盛悄盲猜,那大概是电话线,保持联系的意思。
她不放心,重新拨了陆酒酒爸爸的号码,这次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你好。”
盛悄皱了皱眉,这声音的主人,听着完全不像是能养出酒酒这样活泼机灵的孩子的样子。
但号码没错,她没有深究,“请问您是酒酒的爸爸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请问你是?”
盛悄解释:“我是刚才给您发消息的人,酒酒现在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我想跟您确认一下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到您身边了?”
宋阚明白过来,这就是之前救了小少爷,说要让老板以身相许的女人。
他下意识的有些反感,皱了皱眉。
“多谢您之前的帮助,酒酒已经安全回家了,如果方便,稍后请将银行卡号发到这个手机上来,我们会将酬金打过去。至于别的,都是小孩子童言无忌,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盛悄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冷笑一声,“酬金就不必了,希望您以后看好孩子,别让人贩子有机可乘就行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盛悄还有点儿余怒未消。
这人也是太自以为是了,她真是多余打这个电话。
电话被突然挂断,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宋阚脸上有一丝尴尬。
“怎么了?”陆北笙抬头看他。
宋阚将手机递回去,把方才的通话内容简单说了一遍。
陆北笙听完,冷哼了一声,转头睨了一眼酒酒,“这就是你要我以身相许的女人?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酒酒才不相信救他的阿姨是个贪慕虚荣的人,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阿姨她是担心我,才不是你们说的来要好处!讨厌爸爸!”
陆北笙拧了拧眉,不知道那个女人给酒酒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他这么维护这个就见过一面的人。
回到陆家。
陆少行也在。
陆老爷子正跟他谈起和盛悄的婚事,“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日子?”
陆少行不敢忤逆老爷子,但目前计划还没成功,只能继续往后拖。
他笑着把锅都往盛悄头上甩,“悄悄说暂时还不着急,我都听悄悄的,她想定在什么时候就定什么时候。”
“这怎么能行……”
陆老爷子皱了皱眉,话没说完,被走进来的陆北笙和陆酒酒打断。
陆酒酒憋了一路的委屈,见到陆老爷子的时候立刻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爷爷!”
就扑到了陆老爷子面前,“爸爸他说话不算话,爷爷你也不管管他。”
说完还幽怨的在老爷子怀里瞥了一眼陆北笙。
老爷子向来宠酒酒这个孩子,看他这副委屈样子,立刻瞪了陆北笙一眼。
抬手摸了摸酒酒的后脑勺,语气十分慈爱,“怎么回事儿啊酒酒,给爷爷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