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带她从喧嚣的市区离开,所有的路人都在她的视野里逐渐变小,直至看不见。 她扬声:“以前从来不知道你会。” 隔着头盔,这声音也空旷了。 梁肆的声线也顺着风吹进她的耳朵里,幽邃清冽:“现在知道了,还不晚。” 他特地走的是寂静人少的公路,大约是公认的骑行之地,所以沈初意时不时还会看到和他们一样的机车情侣。 有社牛的女孩还和她打招呼,她压根不敢松开梁肆的腰,所以压根不敢回。 今晚的约会对于沈初意来说,更像是一场冒险。 人会偶尔向往这种刺激,即便是从小被管束、谨小慎微的沈初意,而现在没有陈敏来管她。 梁肆呢,从来都是带她体验没有经历过的事。 从日落快结束,到星光点点,沈初意见证了最漂亮的时间点,弯着眼。 梁肆最后带她绕回了宁湖边,这是几个城市共有的湖,广阔无垠,湖边微风阵阵。 他倚着机车而站,长腿闲散。 沈初意斜坐在机车上,头盔摘了,因为头发被弄得凌乱,所以干脆取下头绳。 风吹起她的头发,拂过梁肆的侧脸。 他抬手,抓住一缕令他生痒的发丝,在指尖绕了绕,又重新放回风里。 “我还从来没有晚上来过这里。” 沈初意小腿荡在空 气里, 她坐在机车上比站着的梁肆还要矮上一截, 仰起脸看他。 “梁肆,我好喜欢这次约会。” 沈初意说:“我觉得我可能骨子里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只是以前不知道。” 梁肆单手插着兜,偏过头看她。 女孩的脸温软乖巧,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浅浅的肆意在她的眼里闪过。 十八岁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她被束缚下的心,那时候一开始对他而言,更像是随手的帮助,可后来,他就上了瘾。 沈初意渴望解脱。 梁肆意在随心。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不同的世界,但谁说两个世界不能交融,他只需要感觉,感觉她合适,想她陪着他。 星空染亮梁肆的眸子,音色如黑夜幽邃深沉:“那就在我这里,做个喜欢冒险的女孩。” “踏山越水,我随时奉陪。” 沈初意一怔,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里装着她和笑意。 炽热到令她不好意思,声音软柔,实话实说:“登山还是算了吧,我爬不动……” 她就是个废材弱鸡。 梁肆忍笑,揉揉她脑袋。 - 晚上的宁湖边散步的人不少,一路上还有摆摊卖东西的,还有卖花的卖五彩绳的。 沈初意才想起来临近端午。 在她发呆的时候,梁肆财大气粗,把一个摆摊卖鲜花的花都买了下来,卖家乐呵呵地收钱跑路,生怕他反悔。 沈初意回过神,抱着花纳闷:“买这么多干嘛。” 梁肆漫不经心道:“回家养着。” 沈初意鼻尖全是花香,心想她可不会养花,她只会养仙人掌,平山街那院子的花草都是自由生长的,以前是老太太养,后来是陈敏养。 两个人也没戴口罩,就这么走在湖边。 如果是白天,此刻梁肆可能就已经暴露了身份,因为是晚上,只有离得近的才会看见他俊朗的面容。 沈初意不是很担心别人认出来,大家都不会离得很近。 她问:“回去的时候还坐这个吗?” 梁肆话在舌尖一转,“梁太太有什么好提议?” 沈初意摇摇头,“我就是想起来,坐这个好像不好带花回家,我不敢一只手。” 梁肆轻笑:“换个交通工具?” 沈初意眉眼一弯,想起来什么,狡黠道:“梁肆,其实我也可以骑车带你!” 梁肆挑眉,“自行车?” 沈初意摇头:“自行车我可能踩不动。” 梁肆揶揄:“沈同学这是在说我胖得你载不动?” “你自己说的。”他要是胖,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白天她还在微博上看人说他是男模身材。 沈初意转而问:“那你这个车怎么办?” 梁肆随口说:“有人会处理。” 看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游刃有余,沈初 意也不问了,他现在在这宁城可以说是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