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便伸手拍拍他的胳膊,“我们走得远一些,说不定就有吃的。”
“走吧。”他们现在身体与凡人无异,留在这地方越久就越危险,不如趁现在还有力气赶紧离开。
流景也知道其中道理,休息得差不多就要起身,结果直接被非寂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她惊讶地问。
“抱你走一段。”非寂回答。其实背着更省力,但她现在已经身怀六甲,背着容易挤到现在。
流景哭笑不得:“不,你现在比我不到哪去,也需要保存体力。”
非寂不语,只管抱着她往前走。
流景知道这人最是别扭,还总有一些奇怪的责任心,索性不再劝,只是说句:“只抱一里地,后面我自己走。”
见非寂要拒绝,她提前打断:“谁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我怀着孩子,事事还指望你,你若是脱力倒下,我该怎么办?”
非寂:“……。”
商量,流景便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顾。
两人走走停停抱抱,走到太阳升起又落山时,已经又渴又饿,嘴唇开始起皮。
“……看看我们现在的子,谁能想到我们是天界之主和冥域帝君。”流景胡乱拨一下松散的头发,有气无力倒在地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灵力,身怀六甲的弊端就出来,她总是容易就累,对于饿的忍耐力也极差,下更是浑身酸痛,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非寂沉默将人扶起来,帮她把头发挽之后,便抱起她往前走。
“我、我自己走。”流景挣扎。
“别动,我多余的力气拦你。”非寂呼吸急促,抱着她的双臂也微微发颤,虽然走得慢,仍在前进。
流景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看着他鬓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滴落,恰落在她的唇上。
咸的。
流景抿一下唇,叹气:“我们这,谁也走不出去,要不这……”
“你想别想。”非寂直接打断。
流景一脸无辜:“我还什么说呢。”
“我不能丢下你。”非寂垂眸与她对视。
流景无言片刻,道:“不是丢下,是你先走,然后想办法回来接我。”
“不行。”
“这是目前最的办法,你若坚持抱着我走,我们谁别想活。”
“那就别活,我们一家口一起死。”非寂声音冷硬,显然有商量的余地,流景只放弃。
又走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前路还是无止尽,非寂也耗费最后一丝力气,即便不抱她,双臂也是止不住地打颤。
两人索性就不走,靠在路边的大石上等候夜幕降临,又一起看月亮。
“狸奴他们怎么还不来找我们。”流景一开口,嘴唇便干裂出细碎的伤口,她轻轻舔一下,只觉又疼又麻。
非寂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不定就在来的路上。”
流景无声笑笑:“或许吧。”
两人又陷入漫长的沉默。
许久,流景突然说:“我先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对夫妻在大漠里迷失方向,又渴又饿快活不下去,丈夫便偷偷划破手腕,趁妻子睡着的时候给她喂血,最后丈夫死在大漠里,妻子走出大漠后也疯……你不会做这事吧?”
“我若死,你会疯吗?”非寂反问。
流景想到被他反将一军,哽半晌憋出一句:“会吧,毕竟不是邪魔妖道,哪能轻易接受喝人血这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非寂看向她的睛。
两人已经连续走两天,此刻他整个人灰扑扑的,脸也有些脏,一双睛始终是亮的,看向她时,能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流景被他看得不敢对视,清清嗓子正准备转移题,便听到他缓缓开口:“你不必试探我,我知你脾性,不会做那蠢事惹你不快。”
流景顿顿,扭头看向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更何况相比一人死一人生,我更喜欢满门全灭的结局。”非寂悠悠补充。
流景:“……心挺狠啊。”
非寂重新靠回石头上:“月亮圆。”
流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呀,圆,像个大饼。”
非寂:“……”
“幽冥宫有个山鸡厨子,他烙饼最吃,又松又软,层次明,蘸一些黑熊厨子做的蜂蜜酿,吃起来甜丝丝的。”流景盯着圆圆的月亮,神快变。
非寂无声扬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