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徐州的将领互相吹捧,歌功颂德,听得一旁的吕布都觉的害臊。 对糜家贩卖的战马,刘备早就眼红了,当今天下,哪个诸侯不知道骑兵的重要性,机动能力、作战能力,这才是真正主宰战场的存在。 深夜,寂静的糜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五百名士兵将糜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糜竺听着粗暴的敲门声,暗道不妙,糜府被大军包围,定然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示,如此一来,糜家就危险了。 “大哥,我这就带人去看看。”糜芳手持利剑,上前道。 糜家作为徐州有名的世家,底蕴丰厚,家中的私兵有三百人,装备精良。 “二弟,你带些人从后门杀出去,向吕大人求救,当前,只有吕大人能救糜家。”糜竺道。 “大哥,你也保重。”糜芳知道事情紧急,带着五十名私兵中的好手,向后门的方向而去。 “大哥,门外怎么了?”外面的喧闹,将熟睡的糜贞吵醒,看到下人们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急忙找到了糜竺。 “贞儿,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屋,这里没你的事。”糜竺道。 就在此时,大门轰然而开,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士兵闯入糜府内,陈登神色淡然的走入糜府,见到院落中的糜竺,笑道:“糜大人,别来无恙啊。” 糜家的私兵纷纷上前,与士兵对峙着。 “不知陈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糜竺选择尽量拖延,当前的一切,只能寄希望与吕布。 陈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厉色“糜大人,有人举报,城内有曹军奸细,本官奉命彻查此事,还望糜大人多多配合。” “陈大人,在下也是徐州之人,对曹军深恶痛绝,府中断然不会有曹军奸细,还望大人明鉴。”糜竺回道。 陈登笑道:“这种事谁说的清呢,有人看到曹军奸细就在糜府之中,不然本官也不会深夜至此,职责所在,还望糜大人体谅。” 糜竺闻言脸色微变,冷哼道:“陈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若是糜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陈大人高抬贵手,糜家也是城内的大家,不是宵小之辈的一句话就能治罪的。” “糜大人此言是没将州牧府的命令放在心上了,哼,本官奉命缉拿奸细,心中自有明断。”陈登凑上前低声道:“素闻糜家贩马良马,军中少马,不知糜大人?”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糜竺道。 见糜竺软硬不吃,陈登笑了,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阴狠,同为徐州世家,他自然明白糜家的财富,若是能够从中分上那么一点,陈家的实力将会得到巨大的提升,作为陈家的家主,他考虑的更多是家族的利益,而非是徐州的利益,州牧的更替,对于世家来说,只要实力仍在,就不怕没有出路,可笑的是糜竺竟然选择了吕布,并州贫瘠,有什么值得投靠的。 “既然如此,就得罪了。”陈登冷声道:“糜家之内有曹军奸细,无关人等离开,若有违背,以曹军奸细论处。” 糜府的护卫闻言,手中的兵器悄然收了起来,知道对方是州牧府的兵马,护卫哪敢上前,倒是糜家的私兵,仍旧紧紧护卫在糜竺的周围。 “陈大人为何混淆是非黑白,糜家这么多年,为徐州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一旁的糜贞忍不住上前辩驳道。 陈登眼前一亮,即使知道糜贞是绝世美人,如今看到,也是心动不已,虽有白纱遮面,看上一眼,也让人浮想联翩。 “想必这位就是糜小姐吧?”陈登彬彬有礼的拱手道。 “贞儿,你回房间去。”糜竺呵斥道。 “陈大人,糜府的人,都在这里,要搜便搜吧。”糜竺道。 “糜大人,本官有一言,若是糜大人肯将糜贞许配给刘大人,糜家与刘家就密不可分了,这样的话,在徐州何人敢为难糜家?”陈登上前隐晦的提醒道,毕竟是昔日的同僚,他还是心存恻隐的。 “有劳陈大人费心了。”糜竺断然拒绝道,并州是糜家的选择,就算是再艰难,也要走下去,至于说投靠刘备所得到的好处,那只是眼前的,徐州乃是四战之地,与曹操有隙,早晚还会有战事生,并州虽然贫穷,却是兵强马壮,不畏战事,这一点他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陈登转身走到了一旁。 “糜家私通曹军,罪不可赦,魁糜竺,斩立决,其余人等,若是放下兵器,皆可赦免。”一名将领走上前,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喝道。 糜竺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想到刘备会这么急,城外的曹军刚刚撤退没多久,就选择向糜家动手,难道他就不怕因此将徐州推向并州的对立面吗,还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