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使者队伍从荆州出来之后遭遇最没有颜面的事情了,不过想到昔日蒯越的遭遇,蔡瑁的心中好受了一些,面对并州军之时,你表现的越是强硬,就会遇到更大的麻烦,他不会单纯的认为和晋侯的关系尚好,能够影响到晋侯麾下的将领,再说他与晋侯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恩师,似乎遇到了麻烦之事。”诸葛亮低声道。 司马徽笑道:“无非是晋侯麾下将领想要为难我等罢了,无需在意,淡然处之即可。” “不想晋侯是如此气量狭小之辈。”王甫冷哼道。 司马徽微微摇头“若是为师在外遭到为难,你们定然也会如此的,晋侯在水镜山庄之人,人尽皆知。”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当初晋侯出水镜山庄遇刺之后,司马徽一度以为水镜山庄要完了。 “马车内的人全部出来接受盘查。”魏延的副将大喝道。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面孔,诸葛亮含笑道:“这位将军,吾与吾师乃是受晋侯恩师蔡大家之邀,前往晋阳。”言毕走下马车,将车帘完全掀开。 副将见诸葛亮年纪虽幼,却是举止有度,暗中点头不已,笑道:“既然是蔡大家邀请,在下也不会过多为难,只需马车内的人走出接受盘查即可。”无论对诸葛亮是否欣赏,若是不能让魏延满意的话,他回到军中肯定会受到惩处的,至于说蔡大家所邀请,他亦是奉命盘查。 “将军,恩师年迈,可否通融一二。”诸葛亮笑问道。 副将面露为难之色,若是寻常时候,他定会粗略盘问一番就了事的,抱拳道:“得罪了。” 诸葛亮眉头紧皱,他从副将的行为中已经察觉出来,这件事的背后,恐怕就是大阳的守将所为,至于说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为难水镜山庄的人罢了,但是这种行径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孔明,扶为师下车。”司马徽淡淡的说道。 马车内仅有司马徽等三人。 副将一声令下,士兵进入马车,搜查一通之后,行了一礼,向着其他马车而去。 “蛮横之徒。”王甫气愤的骂道。 恰巧这句话被后方的一名并州军士兵听到,返身道:“何人是蛮横之徒?” 正准备离开的副将也是止住了脚步,正愁没有借口找水镜山庄之人的麻烦呢,没想到水镜山庄的人如此配合。 “这位将军息怒,方才是弟子一时失言,老夫在此赔罪了。”司马徽急忙道,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并州军的将士争辩什么。 副将冷哼道:“尔等也是博学之辈,不想竟然有如此粗鄙之人混入其中。”言毕,副将带人向着其他马车而去。 王甫脸色铁青,浑身也在微微的颤抖,王家在荆州那也是不小的世家了,以往走到何处,对方不是恭敬的,军中的将领也是点头哈腰的,没想到刚刚进入晋侯治下就受到了这般为难,一名文人被一名武将当众称作粗鄙之人,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堪的吗。 “无需放在心上,若是连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又如何能够成为人上人呢,昔日晋侯在水镜山庄受到汝等责难,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待到了晋阳之后,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便可。”司马徽宽慰道。 诸葛亮的好胜心也是被激起,他要让晋侯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无论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晋侯命令,却是晋侯麾下所为。 “孔明,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心思谨慎,方能料敌先机。”司马徽轻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道。 诸葛亮拱手称是。 恶心了一番水镜山庄之人后,魏延邀请道:“昔日本将军也曾是荆州军的校尉,运送粮草之际遭遇敌军为晋侯所救,于是在并州为将,本将军对蔡都督也是仰慕已久,不若在城内歇息两日。” 蔡瑁则是笑着拒绝了,经过方才的事情,若是留在大阳的话,不一定会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荆州的车队刚刚离开大阳,魏延就命令快马将大阳的事情传递到安邑。 赵云得到消息之后,只是将书信放在了桌案之上,为难朝廷使者,放到以往,对于赵云来说绝对是大事了,不知为何,在接到魏延的传递来的消息后,他没有感觉到不妥,士兵盘查过往行人,本就是正常举动,当初吕布在襄阳城外遇刺,郭嘉受伤,吕布不惜性命的危险为郭嘉吸取毒液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对于水镜山庄之人,他有的也只是愤怒,当初若不是因为吕布派人传来的命令,他说不定就会率领骑兵踏平水镜山庄。 在外人面前,赵云一直是温文儒雅的,但是战场上的赵云却是疯狂的。 不同于魏延粗犷的作为,当荆州使者到安邑之后,赵云却是亲自出城迎接,给足了荆州使者的面子,让蔡瑁心中的不快消散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