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明白,即便是有了马镫,己方的骑兵和并州骑兵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吕布征战多年,统帅骑兵作战更是深得要领,想要在战场上凭借骑兵之利将吕布击败,很困难,不过许攸为了迎接吕布的到来,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诸侯之中拥有知道马镫之事的不在少数,真正在骑兵的对决上能够胜过飞骑的却是没有。 此时城外的可战之士有三万五千之众,除去一万人防备城内的兵马,还有两万五千人,而吕布手中不过只有三千骑兵,怎么看都是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是乌桓人的骑兵,快快告知将军!”一名斥候疾呼道,前方尘烟滚滚,以他的估测最少也在千人之众。 而吕布则是从斥候不断打探来的消息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主公,恐怕是敌军想要在周边埋伏我军。”黄忠担忧道。 “哼,想要埋伏我军,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领,汉升,文远,你二人各自带领千名骑兵,向左右两方而去,遇到敌军直接截杀,不可离大军太远。”吕布道。 黄忠、张辽齐声抱拳离去。 黄忠心中的战意也在瞬间被激,在荆州被闲置了多年,作为一名将领,他何尝不想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尤其是对手还是乌桓人、阎柔、辽东人这等叛逆。 张辽进入烈阳弓骑的时间虽然仅仅有数日,但是对于烈阳弓骑的战斗方式也有了深刻的了解。 两人点齐千名骑兵之后,向着左右而去。 “他们想要埋伏本侯,本侯就看看是什么让他们有了这份胆识。”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轻轻向前一挥,千名烈阳弓骑,策动战马向前而去。 战马的颠簸,似乎更加能够激起骑兵胸中的战意。 距离乌桓人尚有两箭之地,吕布麾下的骑兵纷纷将手中的弓箭准备完毕,他们大多是经历过战事的骑兵,明白在这样的战场上该怎么去做,平时训练的成绩,不代表在战场上的表现,许多训练成绩优秀的士兵,到了战场上却只能成为敌人的靶子,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乌桓人亦是现了并州军的踪迹,难楼兴奋的大吼道:“杀光这些汉人!” 快要到一箭之地,最前方的烈阳弓骑,放出了手中的箭矢,根本没有看眼前的敌人一眼,策马向着一旁冲去,后方的烈阳弓骑,则是不断向乌桓人倾泻箭雨。 硬生生承受了一轮的箭雨攻击,乌桓人损失的足足有百人。 不待乌桓人射出手中的箭矢,难楼却是现,这些骑兵,竟然向着他们追击的方向而去,那度,分明是比他们还要快上一些。 “汉军胆怯了,杀!”难楼大吼道。 乌桓骑兵见到烈阳弓骑似乎想要逃跑,根本不需难楼的命令,奋力的策动身下的战马,唯恐落在人后,相比于汉人的骑兵,乌桓的骑兵无论是在兵刃还是在铠甲上都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只要能够击杀眼前的汉军骑兵,对他们而言就意味着有了更加精良的兵刃、铠甲。 烈阳弓骑在“逃跑”的途中,再次搭弓上箭,渐渐放缓了马,待乌桓人在射程之内后,再次将手中的箭雨倾泻而去,正在苦苦追击的乌桓人怎么会料到眼前的骑兵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措不及防之下,落马的骑兵足足有百人。 难楼愤怒的双眼通红,这些骑兵大多是他们部落的勇士,还未靠近敌军便折损了近三百人,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难以承受,看向汉军骑兵的目光也是越的仇视,他并没有与吕布交过手,只是在军中听说过吕布的威名,在内心里,他并不认为吕布如何厉害。 追击的汉军骑兵的乌桓人很郁闷,每当烈阳弓骑释放完手中的箭矢之后,就会策马向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头来上一箭,这样的战斗对于乌桓人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骑兵的不断折损,也让难楼中愤怒中清醒了过来,看向烈阳弓骑的目光也是饱含畏惧之色,从这支汉军骑兵的身上,他看到了什么叫做擅长骑射,以往在乌桓人的认知里,幽州军中最为擅长骑射的乃是白马义从,若是与眼前的汉军骑兵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撤退!”难楼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再这样追击下去,他麾下的骑兵能够被射杀完,本来他的出现是为了引诱汉军骑兵进入埋伏的,正是因为烈阳弓骑的独特战斗方式,让难楼失去了理智,骑兵的损失,让他不断的想要找回颜面。 “想走?”吕布勒住战马,大喝道:“兄弟们,杀上去!”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是换成了弓箭,看着前方的那道身影,许多骑兵眼神之中满是灼热,吕布的箭术在军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能够射中一百六十步外的目标,这样的本领,是他们毕生都难以达到的。 探手入箭囊,三支箭矢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