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珊珊十指纤长,十分灵活,轻轻地将那兔头向后一压,兔子的颈椎就断了,随着小腿轻微地抽搐了几下之后,就彻底一动不动了。
她将这兔子放在桌子上,用绑在桌子四角上的绳子将兔子固定好,然后拿起了那把寒光熠熠的黑色手术刀,望着祁良卿道:
“看好了,我只做一次。”
卢珊珊说着,手术刀自那兔子下颌处起,向下轻轻一划,兔子的腹部就被剖开了,全部内脏一览无遗。
而全程,竟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刚才我只看到她手中的那把手术刀上寒芒一现,以极快地速度将兔子的鲜血都吸收了进去,而刀上也未见有血迹留存。
卢珊珊指着那些内脏大概讲了一下主要功能,一边说着一边将兔子皮剥了,内脏挨个摘了出来,一边摘一边讲解了一遍每种内脏相对应的功能,并对比着人类的内脏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说明,一字一句听在耳朵里血淋淋的。
就比如:
“兔子的心脏和人的心脏基本一样,都是分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
说着手中那手术刀只轻轻一划,就将那颗心脏来了个横截面,依次讲了一遍主动脉、二尖瓣、三尖瓣什么的,指给祁良卿看,接着又说:
“等下次解剖人的时候,我再把心脏切开给你对比着看看。”
祁良卿在卢珊珊的整个讲解过程中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但是眼睛始终都没离开桌子上的那只兔子。
“记住了吗?”
全部弄完之后,卢珊珊望着祁良卿问。
“嗯,记住了。”
祁良卿点了点头,连声音都发抖了。
“那把你手上那只,像我这样卸了。”
祁良卿站在那愣了几秒,然后慢慢将手里拎着的那只兔子拿到胸前,像卢珊珊之前那样摸了几下,然后手颤抖着伸到兔子的后脑位置,紧紧抓住,向后掰。
可是掰了半天,那兔子还是在胡乱地蹬着腿挣扎。
卢珊珊上前,示意他松开那只捏着兔头的手,然后在脖子后面,大概是脊椎的位置摸了一下,又拉着祁良卿的手放在那个位置。
“感觉到了吗?这个东西,把它掰断。”
祁良卿的手指在那个位置感受了一下,然后按着他摸到的东西直接扭断了,听到“咔”的一声轻微的钝响,他自己先吓得原地一哆嗦。
“哈哈哈——”
卢珊珊看着祁良卿那副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祁良卿则捧着一只死兔子,呆呆地望着大笑的卢珊珊。
“行了,剖开吧!”
祁良卿将兔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像之前卢珊珊做的那样将兔子四脚固定,卢珊珊将另一-把-手术刀递给他。
祁良卿接过手术刀,从兔子的下颌开始划,虽然动作极慢,但是最后总算是划开了,划开之后发现,可能是用力过猛,连肠子都划破了,肠子里的粪便流出来,一时之间臭不可闻。
祁良卿这一刀下来跟卢珊珊刚才的就不同了,只见鲜血横流,很快就弄得那桌子上到处都是。
“快把内脏摘出来,动作麻利点,你要是敢把屎碰到肉上,我就不要你了!”卢珊珊厉声说。
祁良卿一听,手也不抖了,快速地将内脏一样样地掏出来,然后将兔子皮剥掉,也从关节处,一块块地将兔子卸开。
只一会儿的功夫,又一只兔子变成了一堆碎肉。
“还行!回头没事多反思反思动刀时的力度,要是实在不行以后就多剖几只兔子练练。”
“不用再剖了,我反思就行。”祁良卿低着头连忙说。
“行了,你再好好观察一下各个器官,观察好了送到伙房去,让伙房的给我用干红辣椒炒了,晚上我要吃。”
卢珊珊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出房间,我也跟了出来。
“你们学医的,总要这样把兔子大卸几十块吗?”
出来后我忍不住问。
我觉得那祁良卿接下来的日子有他受的,去保卫队多好,非要学医,这下好了,跟着这个女魔头有他的苦头吃。
“不用,卸几十块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吓唬他呢,一天到晚缩头缩脑的,我看到他就来气。”
额——
卢珊珊说着回了房间,我留在院子里,想想前后这个事,有点懵逼,看似就是她那把手术刀需要杀点什么活物,她又想吃兔子肉了,所以顺便把祁良卿吓唬了这么一顿,这祁良卿命可真苦。
“掌柜的,您快来看看吧,挖出了一个大太岁。”
我正站在院子里发呆,赵东来从那地窖中探出了个脑袋,冲我喊道。
太岁!我瞬间想到了那笔记中记载的:有人在地底挖出太岁,十分庞大,后被食神拿走。
我连忙跟着赵东来下了地窖,往挖出太岁的位置去,原来是后勤队在挖宿舍的时候,在通向西南田地这边的隧道侧面,挖出了太岁。
开始是一个村民,一铲子下去发现铲子上传来一种肉吞吞的感觉,还没铲动,于是又一铲子,还是那种感觉,于是他就用铲子将那上面的土向两边拨弄了几下,随着表面上一层土的脱落,一块黄澄澄的东西从土里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