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出来一名小丫头:
“你们是?”
“我们路过这里,想借此间休息片刻。”秦后急忙回答。
小丫头再次进门。忽然一中年妇人出来了。这妇人就是娥珮公主奶妈,这一出来,她一眼认出了秦后:
“皇后,您思念公主,竟然寻到此处来了!”赶快把皇后请进屋里歇息。
原来奶妈和“娥珮”公主与烈慧公主赤狐分别之后就在此农舍安身。
“皇后,娥珮公主思念皇后极苦,我赶紧要她出来觐见母后。”奶妈禀告皇后。
秦后早就听闻娥珮公主驻守齐云山,发展武备,势力渐强。今日观之,是有人冒充“娥珮公主”之名收买人心,增强势力。
秦后默然颔首。
只见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身材体态与娥珮公主无异。只是此时戴着一个蚕丝面罩。
“参见母后!母后吉祥!”“娥珮”公主跪地问安。
“好,好,起来!”秦后掀开“娥珮公主”面罩,皇后和这个宫娥都吓得后退两步:“天底下竟然有与娥珮公主如此相同面相之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奶妈,你仔细说来,你和娥珮公主驻守此地,是何居心?”秦后质问奶妈。
奶妈跪地如实回答:“大王缉拿娥珮公主,委实没有其他法子可以保护娥珮公主。这一女子并不是您的亲生公主,而是另外一名女子易容而成。”奶妈知道皇后慈爱,觉得此时应该实说。
“那我的娥珮公主何在?”秦后继续追问。
“真的娥珮公主已经离开秦地,生命安全无恙。”奶妈一五一十地陈述了这一事情的来龙去脉,“皇后饶命!”奶妈拖着“娥珮”公主一起跪地请求秦后赦免。
秦后知道奶妈不曾说谎。“现在国家危难,本后不要你们的命!但是要将齐云山势力虚实一一向我秉明!将功折罪!”秦后思量国家正是用人之时,此时处置她们,尚不合适,需了解齐云山的所有动态、力量和形势,国家稳固了,再看他们的人心才能定夺。
奶妈、“娥珮”公主点头称是。于是带着秦后、宫娥上山,小黄鱼依然跟着她们,沿东面小径在丛林之中绵延而上,行至中亭处,有道观依然。(未完待续)
秦后与一宫娥在奶妈、娥珮公主的带领下一起上齐云山中段,小黄鱼穿林而飞。那里有一座观宇,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在远处只看得见一个翘起来的屋角,但造型美观,宛如一幅江南明亮灿烂的油画。
“你们对这个观宇很熟?”秦后问奶妈。
“山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观宇里的道长打理!”奶妈直接向秦后言明。
“哦!道长?此观宇里有道长?那就应是道观了。”秦后思量,这有值得深入了解的道理。
山路狭窄细长,丛林尽染,秦后竟有一种释然、放松的感觉。久居深宫,今返自然,蜿蜒攀爬,有凌云直上的心态和境界。秦后想:“皇宫禁地,宫规森严。尤其女子,一入宫门深似海,秦王宫妃日多,终究难得长相厮守的有心人!今天亲自爬山,颇有隐人的雅趣,此趟不虚。”
快到道观门口,观里的小道士吓得赶紧进门禀报,俄而,出来一个忠厚的老道,鹤发童颜,连眉毛都是白色的,仙风道骨,行走时像在水上飘移,又像是入无迹之境。
“师父,观外来了一群小娘娘!”小道士急匆匆地在对师父说。
“娘娘!也许是皇后娘娘吧?”那道长声如洪钟,话音飘入秦后耳中,秦后一怔:“他居然知道来者是皇后娘娘!这也奇了!”
道长下了阶基,走向大坪,打躬作揖相迎:
“齐云山小道西云道长恭迎皇后娘娘驾临!”
“你……你就是智胜数倍于齐云山道士的秦兵的西云道长吗?不是流传你为保齐云山各行人脉,以身殉山吗?”秦后异常惊骇。
原来那日齐云山西云道长用闭气法轰然倒地之后,闭息之后,在小道士们跟他打点灵堂之时,小道士们将他移入打坐室,旋即醒来,留得一命。但苏醒后须发尽白,后日日闭门修养,习武练功,打通各脉,最后恢复体能,武功日长,正常刚健。
“果然是英豪自有天之助也!西云道长,你好好将息,将齐云山个行打点妥当,将来自有大用!”秦后暗喜,与西云道长端坐大厅,畅所欲言。
奶娘及娥珮公主见西云道长与秦后交谈甚欢,不知他们怎么会如此熟络。虽兀自猜测,亦猜不出所以然来。奶娘只轻轻嘟囔:
“西云道长,你有幸捡回了一条命,以后可要严加防范!”
“你就放心吧!齐云山乃至整个秦国都需要我们,我拼尽全力也要保全齐云一脉的力量。”
“你们!”秦后一听他们俩对话一来二去,甚为蹊跷,问:“你们很熟吗?”
“熟,熟,熟到对方的底细都清清楚楚!”西云道长和奶娘异口同声。
奶娘详尽地把西云道长和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联姻婚姻到西云道长只顾练武不要家庭的往事一一道来,只听得秦后目瞪口呆!
“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西云道长真是济世之才,大国之器啊!”然后皇后啧啧称赞西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