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所有端正摆在玻璃柜台的首饰,全部都黏上了浓稠的朱漆,原来挂在黑色绒布墙上,漂亮的耳饰都被扫在地上,全部踩的稀碎!
顾茜看着自己布置一新的铺子,简直变成一个血红色的炼狱,在这五月的清晨,彻底地感到心头冰冷!
她无法置信,为什么?!
一夜之间,只是一夜之间!她布置近一周的心血就变成了宛如凶杀现场的存在!
看着那个刺眼的“死”字,这一刻,顾茜感觉到了作案人对她浓浓的恶意和怨毒!
“呕……”顾茜差点吐出来。
蹲在地上足足缓了十分钟,随着几个路人突然尖叫一声,顾茜才意识到什么。
她赶紧站起来,擦了擦眼睛,把卷闸门拉下来。
“哎哟,这是哪个造孽的,干的这种没良心的事!”
“是啊,这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吓死人了!”
“姑娘你没事吧?”
几个大爷大娘指指点点,却也担心地看了一眼顾茜。
顾茜红着眼睛,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远处就有公用电话亭,顾茜赶紧跑过去,拨通了谢承宇的座机。
谢承宇大概才睡醒,接到电话他很慌,“茜茜?你不会已经开业了吧,
我错过吉时了?”
“没有……”顾茜的声线听起来不是很稳,可语气还强装冷静,“我记得你有数码相机吧?麻烦带过来,我有用,要能摄像的那种。”
谢承宇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顾茜刚才好像带着哭音。
二十分钟,谢承宇一路猛踩油门赶到了铺面。
顾茜托着腮,呆呆地看着地上有一只蚂蚁举着一颗大米往前爬,而每次蚂蚁快要达到缝隙时钻进去时,顾茜就会把那颗大米拿下来,放回到原处。
看着蚂蚁乐此不疲地返回去再搬,她的心情好像好了那么一丢丢。
“茜茜?!你蹲这干嘛?”
谢承宇好奇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顾茜抬起头,看着谢承宇,然后看着看着,她就转过头。
因为她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你,你怎么了?”
看到顾茜哭,可把谢承宇吓得,话都不利索了。
他印象里,顾茜是不会流泪的,他也想象不出这个女孩会哭。虽然她还小,但是总给人一种天性独立的样子。她乐观,坚强,甚至有点倔强。她一次次打破谢承宇对这个年龄的女孩的固有认知,似乎无所不能。
顾茜看到谢承宇,突然把头埋在自己膝盖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
怎么了,你别哭,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谢承宇自诩花花公子,可这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只能走过去,把女孩虚搂在怀里,可手是伸过去了,脖子、腿、和身体其他部分都离得老远。
动作僵硬的,如同这副身体是新安装的。
顾茜感觉这个姿势很难受,她哭了一会,只好推开了他。
谢承宇松了口气,任何女孩子哭泣他都没辙,顾茜他更是头疼。
顾茜也是挺不好意思的,她顺过气之后,指了指店铺,“你去看吧,全程拍下来。”
当谢承宇拉开卷闸门时,他猛地吓了一跳。
等仔细辨别出那是朱漆时,刚才差点停住的小心脏才活了过来。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也明白,为什么顾茜要他带相机了。
“你有什么头绪了没?”等留好证据,谢承宇直接问。
顾茜摇摇头,她想不到,谁会对她这么恨之入骨。
你说你直接派人来偷东西,或者砸店她还没这么愤怒。可直接用红漆泼的到处都是,还诅咒她“死” ?顾茜没和谁有这么大的仇吧?
顾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上辈子害她惨死的女人。
可是她立即又摇了摇头,那人是真正地想她死,才不会玩这些
不入流的东西。这个作案者,目的好像是在膈应她一样。
对,膈应她。
她的饰品没有丢,可用这样的手段比东西丢了还让她难受。
货丢了补上就是,可她现在要是把那些弄的恶心巴拉的饰品洗干净,估计也是废了。那些黏糊糊的油漆已经完全融合在饰品上,跟毁了差不多了。
而且还故意挑在今儿她开张的好日子写一个“死”字,你说这膈应不膈应人?
膈应死了啊!
这人是要逼疯她啊!
“茜茜,我报警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看着这血红的店铺,闻着这刺鼻的油漆味,视觉和嗅觉都是很大的考验,谢承宇只好把卷闸门拉下来。
“今天店铺肯定是开不了,还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