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侧过脸,就见傅宴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此时却又莫名带上几分温柔。
“许一个。”
宁矜微怔,不得不说傅宴青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轻而易举就能蛊惑人心。
她想了想,反问:“那傅总呢,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吗?”
愿望?
傅宴青低头看着她,女人乌泱泱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星星,那星光直直照进他心里。
隐忍多日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傅宴青抓着栏杆的手背浮起青筋。
他半俯下身体,专注地凝视着她。
“宁矜。”
傅宴青的声音带着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
“我能亲你一下吗?”
宁矜愣了下。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傅宴青第一次征询她的意见。
如果是以前,他从来都是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的。
这样的温柔缱眷,好像还是第一次。
想到离婚的事,宁矜想着如果她现在拒绝,傅宴青会不会又变卦。
左思右想,她决定装作没听见,垂眸避开他的注视。
“我听不清。”
傅宴青低垂着眼睫,眸色幽深,安静地注视着她的脸庞。
他不清楚她是真的听不见,还是不想听见。
他只是看着她安静的眉眼,想要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的。
傅宴青吐出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冲动,破天荒地重复了一遍。
“我能亲你一下吗?”
宁矜抬头,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她的眸光温和,没了以前的冷漠和剑拔弩张,但也没他想象中的情绪。
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宁矜能察觉到傅宴青的改变,但她却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接受他的改变。
那一巴掌太疼了。
就算她的脸早已恢复如初,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了头。
天上的流星雨停了,整个夜空回归平静。
无论刚才如何绚烂,那都是稍纵即逝的璀璨,无法细水长流,也无法滋润余生。
傅宴青见她出神,终于忍不住抬手帮她将耳边的碎发整理到耳后。
他软着声音,生怕惊着她似的,眸色深沉。
“还是不行吗?“
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居然用这种近乎请求的语气问她,宁矜脑子恍惚了一阵,到底是没松口。
“不行。”
傅宴青无声攥紧了手指,很用力,却又有些无奈。
不得不说,宁矜和他真挺像,心狠的时候是真心狠。
男人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
宁矜原本悬着的心松下来,沉默片刻后率先打破沉默。
“下去吧,晚上温差大,在山里容易着凉。”
傅宴青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微微点头:“嗯,我送你回房。“
木屋别墅是联排别墅,傅宴青在东,宁矜在西,中间还隔着一个条长长的走廊。
等她被傅宴青送回自己房间,正好看到在她门外等着的谢轻舟。
宁矜微微皱眉,不想掺和这两人的事,将西装还给傅宴青,转身就进了房门。
谢轻舟看了眼被还回来的西装,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随后淡淡开口。
“傅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