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霄现在无比后悔。
当初只当这宁矜是个恋爱脑,没想到还是个有脑子的恋爱脑。
能死缠烂打傅宴青六年还不放手的,到底不是个蠢材。
宁矜挽着傅宴青的胳膊离开。
走出大门前,傅震霄的声音恢复冷静,但警告意味十足。
“傅宴青,无论如何依婷肚子里都是我的骨肉,你的弟弟,你就算不在乎我,也得想想你在乎的人。”
傅宴青脚步一顿,他还没说话,傅老爷子已经开口。
“傅震霄,你当我死了?”
说完,他脸沉下来,没跟着傅宴青离开,反而将傅震霄叫进书房。
到傅家庄园门口,宁矜有些担忧地往回望。
“傅总,老爷子一个人在这儿真的可以吗?”
傅宴青神情冷静。
“放心,爷爷手上还有傅氏部分股权,如果出意外会直接转到我名下,光凭这点,他也不会对爷爷动手。”
宁矜望着傅宴青,想到的是刚才傅震霄毫不犹豫向他射击的画面。
这是第二次。
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傅宴青就跟捡来的似的。
“看什么?”
傅宴青侧过脸,神经平静。
“您好看。”
宁矜不躲不闪地直视傅宴青的眼眸,勾唇。
傅宴青抬眸睨她一眼:“肤浅。”
不过七天,就已经夸了他两次。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就肤浅了?”
宁矜说得直白,傅宴青斜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宁矜本来想问他是不是真和柳依婷失踪的事有关系,但还是按捺下好奇。
如果傅宴青想说,自然会说的,如果他不想说,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用。
没多久,傅老爷子就出来了,脸上露出疲色。
最早的班机要到明天,而且老爷子身体情况也不可能连续做飞机。
等安顿好老爷子后,已经是下午。
宁矜看着窗外的泰晤士河上的粼粼波光,心情出奇平静。
也许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分外难得和漂亮。
傅宴青余光看见女人的侧脸,微风吹拂带起她的发丝,安静而又温柔。
“宁矜。”
“嗯?”
宁矜回眸,唇角还带着残存的笑意。
傅宴青喉结滚动,带着些细微的痒意。
“不怕吗?”
宁矜微怔一秒,继而明白过他的意思。
“怕,但您不会放弃我,不是吗?”
河水那么深,她自己都放弃了,可傅宴青没有。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他拉着她不断向上游的样子。
她望进他的眼眸里,十分认真。
“傅总,以后请多指教。”
女人的双眼十分专注,傅宴青呼吸一顿,眸色陡深。
下一刻,宁矜只觉得腰间一紧,男人的唇瞬间印了上来。
“……”
宁矜都懵了。
好端端的,这男人怎么突然亲过来了。
她刚想推他,傅宴青已经放开她。
宁矜眨眨眼睛,感觉到唇角有点疼,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
傅宴青眉眼清冷,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如果以后想跟我相安无事,就别再邀请我。“
什么?
宁矜眼神茫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宴青表情正派,神情严肃。
“虽然协议上说明我们只在外人面前保持必要的肢体接触,但如果你再有这样明显邀请我的行为,我不保证自己不会突破协议上的内容。”
宁矜:“?”
傅宴青看她瞪大的双眼,皱眉补充。
“如果出事,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