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略微思索,宋致远继续补充,声音和缓而又温柔。
“酬劳方面,我父亲的意思是两千万。”
宁矜诧异:“两千万?”
她咳嗽一声,实话实说:“宋总,这宫灯破损的很严重吗?”
仅仅是一盏宫灯,两千万的价格实在太高。
要么就是宫灯破损严重不好修复,要么就是宋家实在喜欢宫灯。
宋致远也不隐瞒。
“嗯,我父亲找过不少文物修复师,但都失败了。”
“我父亲也是看到你修复的那盏灯,才想到你。”
“如果没修好也没关系,我会照样支付一千万。”
宁矜想了想。
这是本只赚不亏的买卖。
现在初心医疗正是用钱的时候,有钱不赚是傻子。
思及此,宁矜点头:“好,多谢宋总,我会尽全力修复。”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傅宴青拧眉:“你有时间?”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傅宴青冷笑:“如果修坏了,后果自负。”
宁矜忍住翻白眼的抽动,嘴角扯出弧度,皮笑肉不笑的。
“也没要你负责呢。”
接下来,宁矜和宋致远商量好修复的时间,宋致远便离开了。
折腾一晚上,宁矜正准备回房睡觉,就听傅宴青开口。
“少和宋家接触。”
宁矜想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傅总,我有契约精神,您也说过宋总有未婚妻。”
“我是商人,初心医疗急需用钱,我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
“还是说宋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您不想让我知道的?”
宁矜只是觉得奇怪。
一旦涉及到宋家,傅宴青的反应有些难以捉摸。
明明傅老爷子说小时候的傅宴青和宋致远还是能上树掏鸟蛋的关系,可现在关系却很微妙。
她只是问了一嘴,没想到傅宴青的脸骤然冷下来。
明明贵宾室的灯光明亮,她却觉得男人身上像隐藏着暗影,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你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宁矜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下,抬眸看向他。
“没有质问,只是疑惑,您既不爱我,也不是爱吃醋的人,却三番两次在和宋致远有关的事情上警告我。”
她顿了顿,看向的神情很平静。
“所以我很好奇宋家到底有什么让您这么避之不及。”
傅宴青抿唇,喉结滑动,眼底压抑着宁矜看不懂的情绪。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不该管的事,别管。”
宁矜垂眼:“我知道了。”
对于傅宴青,她的确没什么管的立场,也没什么管的资格。
看着宁矜明显降下来的情绪,傅宴青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天都没说话。
“傅总,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宁矜扭头离开,想了想还是说。
“这次修复宫灯之后,我会减少和宋家的接触,直到我们协议完成之后,所以傅总您不用担心。”
“我不在乎,也不在意宋家有什么东西,我关心的只有钱而已。”
傅宴青盯着宁矜的背影,面色沉沉。
心底像是堵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