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呆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边是风声,还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片刻后,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嘶,好痛!
不是做梦?
但如果不是做梦,为什么会发生傅宴青向她求婚这种事?
宁矜站在原地怀疑人生,倒是傅宴青不耐烦了。
他冷着脸,没好气睨她。
“问你话。”
“啊?什么?傅总你刚才说什么?”
宁矜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傅宴青眉头皱得能挤出水。
这种话他怎么可能会说第二遍?
“过来。”
宁矜松了口气。
刚才果然是她听错了。
她亦步亦趋地走过去,才刚到傅宴青身前,手就被他握住。
下一秒,她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风吹过,月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落在她的手指上。
是无法忽视的潋滟。
“……”
宁矜呼吸都乱了。
傅宴青是认真的。
刚才他是真的在向她求婚……
宁矜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很急促。
好几个深深的呼吸吐纳后,她背脊挺直,看向傅宴青,目光专注。
“傅总,您真要将订婚宴改成结婚宴?”
傅宴青冷眸微眯,有些危险。
“你认为呢?”
“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傅宴青盯着她片刻,惜字如金地开口:“是。”
右手指上的戒圈有些凉意,她蜷缩了下手指,继续补充。
“傅家的规矩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是。”
“……”
宁矜一时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是问傅宴青难道要开离婚的先河,还是问傅宴青什么时候要她的命?
她不说话,傅宴青却像是看出她的顾虑,淡淡开口。
“傅家的规矩是约束我的,而不是你的。”
宁矜瞳孔微缩。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提出离婚?
傅宴青会这么民主?
宁矜目光中的质疑实在是太过强烈。
傅宴青眉头一皱,给了她一记冰冷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今夜的晚风格外温柔,宁矜也没带怕的,表情平静地问。
“为什么?”
她的语气太平淡,平淡到好像刚才他给她戴上不是订婚戒指,而是一个易拉罐拉环。
傅宴青本来情绪中还有点说不出的情绪,被她这么一问,喜怒哀乐全都瞬间熄灭。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吧嗒。
有雨点落在脸上。
宁矜抬头望了下天空,刚才还万里无云的,突然就下起了雨。
她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便民雨伞,想要撑开帮傅宴青挡雨。
傅宴青没看她,扭头就走。
“傅总,下雨了。”
“现在回城。”
宁矜一想也是:“好。”
好在雨不大,她也放下伞,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前后脚上车。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路,但宁矜的脸上和头发上都有了水珠。
傅宴青也一样。
宁矜拿起车上的抽纸,抽出一张递给傅宴青。
“傅总,您脸上有雨点,可以擦一下。”
“不用。”
傅宴青的脸很冷,虽然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明显是生气了。
宁矜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刚才问的那句为什么触到了傅宴青的逆鳞。
或许是他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愚蠢。
还能是为什么,结婚比订婚更加稳固。
只是订婚,她还不算是傅家人。
但结婚,就是两个继承继承权。
总归不可能是傅宴青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