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的黑色风衣被风雨吹得翻飞舞动。
他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都被雨淋湿,水珠从头发上的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满是水渍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她。
风雨不停往里灌,屋子中央燃烧的火堆也近乎熄灭。
宁矜一看傅宴青这架势就知道不妙,连忙从地上起身,急匆匆地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来了?都湿透了,快进来!“
门一关上,也将外面的狂风暴雨隔绝在外。
可木屋里的氛围却比刚才更加逼仄,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唯有谢轻舟轻笑一声:”傅总,别来无恙。”
砰。
谢轻舟的话还没落地,就被傅宴青一脚踹到墙角。
他本身就受了点内伤,被猛地这么一踹,又咳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看好他。”
傅宴青冷冰冰地落下一句,随后赶到的李易和保镖一左一右将谢轻舟架了出去。
屋里的其他人见这个阵仗,哪里还敢停留,连忙出了木屋。
前一分钟还人满为患的小木屋,顿时就只剩下宁矜和傅宴青两人。
宁矜心跳如擂鼓,盯着眼前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
正想着怎么和他解释,傅宴青突然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她。
他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气,可靠近她的胸膛却很灼热。
宁矜被抱的喘不过气,刚想推开他,却听到男人耳边带着些颤抖的声音。
“你没事就好。”
明明被水淋过,男人的嗓音却带着轻微的嘶哑,让她听得呼吸一滞。
宁矜推开他的动作突然就僵在半空中。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直到她双手都举得有点酸了。
傅宴青才放开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空,宁矜就打了一个哆嗦。
低头一看。
行,好不容易烤干的衣服全被傅宴青这一抱给弄湿了。
宁矜抬头想吐槽一下,可看到他那张满是水渍的脸,不停往下滴水的衣服,又有些下不去口。
随手拿过一条干毛巾帮他擦头发,边擦边问。
“你怎么会过来?“
傅宴青幽幽的声音从毛巾
宁矜被他这神似怨夫的语气弄的一愣,有些不自在地默默鼻子。
“难怪刚才你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要不是那一脚踹在谢轻舟身上,我还以为你要打我。”
“我踹他,你心疼?”
“……我要说心疼,你还能踹死他?”
“嗯。”
“……”
宁矜哭笑不得,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么凉,也不像发烧的样子,怎么尽说胡话。
她刚想将手放下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顺势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宁矜心跳有一瞬间的紊乱。
这狗东西到底怎么了,一整个不正常。
宁矜清了清嗓子,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清理出去。
她吐出一口气,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给傅宴青说了遍。
当听到谢轻舟救他这一环时,傅宴青眸色一冷,突然握住了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
宁矜莫名其妙,只觉这狗男人跟个动物似的,隔三差五就会发情。
他的唇微凉,还带着雨水的味道,偏偏吻得又凶狠。
宁矜不自在,向后缩了缩,结果换来的是这男人吻得更狠。
一吻终了,她都有些窒息。
脑子晕晕乎乎间,宁矜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
“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