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觉得傅宴青不是没吃药,而是吃了假药。 脑子被烧糊了,否则怎么会说这种让她鸡皮疙瘩直冒的话。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宁矜揉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哄小孩的意味。 “傅总,家庭医生就在楼下,我让他上来给你看看。” 傅宴青皱眉,语气更沉:“我不要别人。” “……” 宁矜被男人的手臂圈着,腰都被勒得有些疼,她只能耐着性子哄。 “好,你先放手,我腰都快被你捏断了。” “你不准走。” 宁矜无言以对。 她不说话,男人就不放手,似乎一定要亲耳听到一个承诺。 宁矜深吸一口气:“我不走,你先放手,疼死了。” 环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一副生怕她出尔反尔的模样。 宁矜闭了闭眼睛,忍住想把这家伙一手掀翻的冲动,软声解释。 “你不放手,我怎么去给你拿药?” 傅宴青还是不放手,好像根本没听见。 宁矜接着劝:“要是把脑子烧坏了,我会心疼的。” 傅宴青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腰侧,带着些血丝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还知道心疼?” 这么多天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 要不是李易自作主张去找她,她真能当他不存在。 因为高烧,傅宴青冷白的脸上都染上淡淡的绯色,眼尾带着些潮气,不再冷漠,只有蛊惑。 宁矜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自然地变小。 “当然了……” “心疼会十天连个微信都没有?” 傅宴青双腿分开在她两侧,撑在腰侧的手向上移动,抬起一只手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的脸正对着自己。 “你只是不在乎我。” 宁矜沉默。 一瞬间的确有些说不出反驳的话。 见她没说话,傅宴青就当她默认了,心里的火气更甚。 “你真不在乎我?” 他却比以前还要在乎。 看到外面阴沉的天色,会在乎她有没有带伞。 手机里突然来进了一条信息,看到不是她的,就没有想点开的念头。 甚至有时连他都没发觉,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公寓楼下。 宁矜觉得傅宴青的脑子真是烧坏了。 她被他逼得有些喘不过气,轻声反问。 “我在不在乎你很重要?” 四目相对,傅宴青像是终于清醒过来,起身揉了揉眉心,语气重回正常。 “不重要。” 他觉得自己真是被发烧影响了。 否则胸口为什么像堵着一块海绵,海绵上压着石头,又痛又窒息。 他很清楚地察觉出宁矜和以前不一样了。 从婚礼上他离开的那天起。 从悬崖上他选择宋瑶光的那天起。 但没关系,宁矜不在乎他也无所谓,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只要她还有软肋,他就能牢牢握住。 她的母亲,她的弟弟,太多太多了。 傅宴青打定主意,重新将她拉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俯身而下。 宁矜偏过脸,他的吻正好落在她的脸颊上。 被碰过的皮肤立马像是被火烫过一样,她想伸手抹脸,却被傅宴青按住手腕。 她在力道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示弱,软绵绵地盯着男人。 “我才不要传染。” 傅宴青微眯着眸子,嗓音暗哑。 “那就做些其他不容易被传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