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换人?”陈瑾初怯怯道,司剑与她有仇,肯定借机为难甚至报复她啊! 叶扶苏脑中浮现的是那天陈瑾初中毒后紧紧抱着司书而司书丝毫没有拒绝的情形,一想到这里他就莫名恼火,陈瑾初若是不提也就罢了,她要求留下司书,这让他更加不爽,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司剑上马之前冲着陈瑾初挑了挑眉头,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货是要给自己使绊子。 先是骑马颠簸,他们一路飞奔,为了不落后,她也只得夹紧马肚子、挥着马鞭赶上去,一口气奔出三四百里,等她下马的时候,屁股和腿都疼得厉害,两条腿因为一直用力夹着马肚子,都有罗圈腿的迹象了。 加上,她第一次骑这么久,骑得又快,怕掉下去,用了很大的力气,真累。 “这么点路就跟不上?此去雷州,可是有三千里路。”司剑笑道。 陈瑾初冷道:“国师派你们过来做什么来着?难道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她在提醒他们,自己才是这次行程的主帅。 司剑不笑了,作为四大侍从,他们在天源国可是赫赫有名,相当于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小仙女,炙手可热的人物,朝廷很多三品大员见了他们都要恭恭敬敬的。 如今派给这么个女人调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司画冷笑道:“你要是胡乱指派,那我们兄弟不会客气的。” 陈瑾初审视地打量着他们,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连奔了五天,三个人累倒了九匹马,这才到了雷州城的上一站,严州。 “这都没到地儿,就想赖着不走了?”司剑道。 陈瑾初在这里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美美地睡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叫了一桌子好吃的。 她乜了司剑一眼,她了解司剑,人如其名,有点小贱,明知道说不过她,也总是在她这里吃瘪,但是,总想招惹她。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陈瑾初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何况,人是铁饭是钢,总归要填饱肚子才能干活。” 司画冷笑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主子可是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耽搁了,你担待不起。” 在他看来,陈瑾初不过是个玩物,主子一时兴起,哪天玩够了,自然是弃如敝屣。何况,在执行任务层面,主子那里没有例外。 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东西,也敢对着他们耀武扬威。 陈瑾初冷眼看着他,道:“不吃就滚。” 她一伸筷子,夹住了司剑正要夹菜的筷子。 司剑没当回事,正轻蔑地想要拨开她的筷子,却发现她内力浑厚,力道十足,司剑挣扎着,脸色彤红,道:“是他吵吵你,你不找他算账,我碍着你了?” “你们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都碍着我了!一路上,我跟在你们后头颠颠地跑,你们各种冷嘲热讽我也都受了,丑话说在前头,谁若是为了一己之私给我使绊子,或者阳奉阴违、违抗我的命令,只要我没死,我就不会放过他。”陈瑾初猛然松开手,司剑一个猝不及防,身子朝前一倾,差点磕在桌子上。 司画皱眉,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有些事他也明白,以前只是不敢相信和确认。 “吃饭!吃完饭,我们分头行动。” 司画冷道:“去哪?怎么行动?” 陈瑾初面无表情,道:“需要你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 职场斗争是吧?是很烦,但是,她没有怕的。 陈瑾初冷冷一笑,她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段风被杀,死无对证,有两个人在这个事件里至关重要。 一个是蒋天翼,一个是崔超。这两人都是段风曾经的亲信。 蒋天翼明面上是大义灭亲,实则暗地里早已投诚勤国公府。 崔超自段风被杀后,就销声匿迹,查无此人了。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做两件事,一是找到崔超,二是从蒋天翼身上找出破绽,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必定谋划了许久,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陈瑾初道,“所以,我们要从段风之前的老部下进行排查。” 司剑冷笑道:“简直天方夜谭,我们虽然很能干,但是,就两个人,干不了这么多的活。”他又开始挑衅了,只算两个人,暗戳戳地想说陈瑾初是拖后腿的。 陈瑾初冷道:“就你这智商,我随时都可以将你按在地上摩擦,揶揄或挤兑我,差不多就得了,见好就收,别总是犯贱找骂!” “你!”司剑挥着拳头,最后拳头停在半空中,也没见落下来:“老子现在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