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放开手,心下担忧却还是出了门,毕竟给陈瑾初搜罗吃食,是叶扶苏的命令,事情有大小但主子的命令无大小。 书房内,叶扶苏听完司剑的报道,沉思了一会:“勤国公府这次动作倒是快。” 他的声音幽幽的:“这么大一块饼,他吃的下吗?” 陆伯渊摸了摸鼻子,道:“这摆明了也是皇帝的意思。这皇帝老儿奸诈得很,先是倚重你统一集权,现在又把沈诚舒当成一把刀。你在外头为他排忧解难,他却想着动你的根本,最后还能抱着你哭,显得自己很无辜。” “自古帝王皆如此。”叶扶苏淡淡道,萧景骞这么多年睁只眼闭只眼,看似昏庸,实则清醒,先帝在位时天源国已经国势日下,到了萧景骞这里开始四分五裂,叶扶苏的雷霆手段为他修补和扭转了这种局势。 如今大权旁落,萧景骞自然不甘,装糊涂、扮昏庸,韬光养晦这么久,估计忍不住了。 沈诚舒这一招,并不高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倒是便宜了皇帝,这几万人的兵权最终要落入皇帝手里。 陆伯渊道:“你也该收网了,背着一个大奸臣的名头,戳着你的脊梁骨想诛杀你的人太多了,今天是杀手,明天是言官,你也没什么好名声了,不如做到底。” 叶扶苏没说话。 他望了望窗外,秋风扫起了落叶,起风了。 他拿起挂在墙上的那把剑,轻轻拔出来,看了看。 陆伯渊有些激动,道:“这、这是那把承影剑?你、你已经拔出来了?你是武功又精进了吗?但是我方才探了你的内力,并未发现你的内力大增……” 叶扶苏垂着眸子,长而卷曲的睫毛铺下来,形成漂亮的剪影,他淡淡道:“是她。” “她?那个女人?这怎么可能?她现在的武功最多就是宗师级别,绝不可能是她!” 司剑听到这话,脸上也是震惊的神情。 叶扶苏道:“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 陆伯渊一拍脑门,道:“我忘了,拔出这把剑本来就是靠机缘而不是武力。看来这个女人有点来头啊!有了这把剑,加上你的武功,即便你现在内力减少,但人剑合一,你就可以踏入入神境!厉害了!” “回京。”叶扶苏道。 司剑就等着一声令下,道:“是!” “你那娇滴滴的小姐姐呢?”陆伯渊笑道。 叶扶苏道:“你留下来。” “我可不会照顾人。”陆伯渊道。 “我送你一点臭宝的心头血。” “臭宝?谁是臭宝?”陆伯渊先是疑惑,想到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心头血,便知道他说得是朏朏,“臭宝?一听就是那个女人取的名字,这品味也没谁了!” 臭宝此时正窝在陈瑾初的身旁,它是感应到陈瑾初受伤了,所以,跑回来看她。 谁知道这才躺下,就有人惦记它的心头血了。 “臭宝,我发现你特别不够义气,这么多天你又去哪里浪了?算了,不想说你……”这家伙哪有灵宠的高洁品性,背主、弃主的事情经常做,而且欺软怕硬。 臭宝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喵呜”一声,嫌弃得不行:还不是你太弱,有本事你把我从叶扶苏那里抢过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受伤了,伤得这么重,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嫌弃我!……算了,你走吧。”陈瑾初无语,这家伙绝对是看人下菜,她才不相信臭宝敢用这种态度对待叶扶苏。 臭宝继续嫌弃地看着她,然后低头在她的伤口处舔起来…… “哈哈……痒、痛、别闹!臭宝,快下去,我受伤了。”陈瑾初又痛又痒。 臭宝继续舔着。 “好像没那么痛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了。臭宝,再舔舔,是不是你的口水有疗伤的功效?”陈瑾初笑道。 臭宝跳到她跟前,用屁股对着她的脸,大尾巴扫来扫去,这是一种玩闹。 “别闹!臭死了!”陈瑾初非常嫌弃。 臭宝跳到一旁,冲着她笑。 陈瑾初笑道:“来,让我抱一会。” 臭宝喵呜一声,又是一脸嫌弃。 叶扶苏进来,看见臭宝,冷着脸:“你还知道回来!” 臭宝立马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瑾初。 陈瑾初扶额,这个怂货,方才还对自己扭屁股呢! “本座要回京一趟,你伤势严重,不宜路上奔波,留一些人下来照顾你。”叶扶苏道。 陈瑾初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