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微微一愣:您老不设置点障碍? 叶扶苏大度地勾着唇角,道:“本座也想享受被贴心照顾的待遇。” “……”陈瑾初静默了,他这是暗戳戳地说自己对他照顾不够! 不管怎么说,能单独见赵岚馨就好! “他对你不好?”陈瑾初道,“你比我上次见你,还清瘦!” 是的,赵岚馨不但清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好,即便是涂着厚重的脂粉,依然能看出满脸倦色。 赵岚馨道:“他对我倒是没有太多苛责,但是,国公府里规矩多,女人多了之后还会勾心斗角,只是不开心罢了。” 陈瑾初叹了一口气,道:“总会有办法的。等我这边有能力了,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先把你娘接出来,安顿起来,你到时想走想留,倒是可以选择一下。” 赵岚馨这般委曲求全,为得就是她娘。 “谢谢!陈姑娘,你真是好人。”赵岚馨显得有些激动,“不过,我这样的人又能去哪里?身无所长,手无寸铁,身子也不清白了,以后的生活……” 陈瑾初不爱听这套言论,道:“你别这么悲观!我们女人可以完全不靠男人生活的。你怎么就身无所长?存点私房钱,以后找机会送出来,我帮你存起来,前提是你信我。你会绣花什么的,将来就算做个绣娘,也是一门手艺。” 赵岚馨温和地笑了笑,道:“和你聊天,总能让人生起很多盼望来,我这回去又能开心很多天了。多想能常常见到你。” 陈瑾初笑道:“要不了多久我应该就可以行动自由了,你若是能出来,我们可以常常见,没事出来喝喝茶、吃吃饭。” 赵岚馨摇摇头,道:“那我真羡慕你,进入勤国公府这么久,第一次出门。” 陈瑾初道:“那就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放风机会,走,我带你逛逛。” 她越是心疼赵岚馨,越不愿意表露出对她的同情来,她知道赵岚馨这人表面上柔弱,内里则十分刚强,她已经为失去自由而悲天悯人,用现代思维来考量,那是已经得了抑郁症,若是再去刺激她,只会加重她抑郁的情绪。 二人没走多远,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就听一人喝道:“叛徒!” 陈瑾初吓了一跳。 赵岚馨急忙将陈瑾初护在身后,行礼道:“大人,妾身是碰巧在这里遇见陈姑娘,她只是见我不熟悉京城,想带我走走。” 陈瑾初一抬头,就看见一脸冰冷的沈诚舒。 “我从来不属于你,何来背叛一说?”陈瑾初冷冷一笑,“还是说沈大人霸道惯了,这街上的一花一木一针一线都是你的?” 沈诚舒冷道:“不要以为高攀上了叶扶苏这根高枝,你就能忘乎所以,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瑾初道:“我就是因为攀上国师这根高枝而忘乎所以,你能奈我如何?” 沈诚舒气结! 叶扶苏听了却异常舒服,沈诚舒向来嘴上功夫过硬,他之前没少在他那里吃瘪。 “你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一女侍二夫,若不是我一念之仁,你这种女人早该被乱棍打死!现在还好意思来招惹我的爱妾。” 陈瑾初道:“难得见到沈大人生气。我没有侍二夫,我心中可是只有国师一人。” 沈诚舒再次气结! 不过,当他看清陈瑾初那张脸时,气消了一半,不知这女人吃了什么,越变越漂亮,明艳中透着干净柔和——当然,他一口咬定这是她装出来的,这种刁蛮破落户,怎么可能干净柔和呢? 他一把拉过赵岚馨的胳膊,不由分说就要带着她走。 赵岚馨尴尬又无奈地朝陈瑾初看了看,示意她先回去。 陈瑾初伸手去拉,有一只手却比自己更快。 沈诚舒被人拉住了! 是叶扶苏。 “女人们一起逛街,有何不可?”叶扶苏冷道。 沈诚舒冷笑道:“我们勤国公府的规矩就是女人要恭顺贤良,国师府可能理解不了,理解不了不要紧,但是,让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出来带坏别家的女眷,不合适。” 他挑衅地看着叶扶苏,又看看陈瑾初。 陈瑾初道:“勤国公府还真是好规矩,这尚未娶亲,就先纳妾;女人可以贤良淑德,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值得敬爱依靠,你看看你这幅穷凶极恶的样子,算什么男人!” 她说完急忙躲在叶扶苏身后,她怕沈诚舒揍她! 叶扶苏唇角一直勾着,明显心情很好,道:“走吧,沈大人,我们去那边喝喝茶,让女人们自己逛逛,有何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