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骞笑道:“不过是拌几句嘴,朕难得凑个热闹,轰出大殿倒也无必要。” 沈诚舒道:“陛下既然想凑热闹,那微臣就加点料吧。” 他从队列的前头走了出来,走到陈瑾初的面前,以居高临下的态势看着陈瑾初,他本就身形高大,宽肩细腰,这样微微俯着身子,有一种把陈瑾初罩着的感觉。 陈瑾初道:“太傅,你可不要为了报复而欺君呐。” 沈诚舒冷冷一笑,转身对萧景骞道:“陛下,微臣方才仔细看了这女子,微臣确认她不是夏楠笙送给微臣的那个婢女。微臣爱美女,所以,这么丑,微臣不可能与她有肌肤之亲,就算是她自荐枕席也不行,微臣不会亏待自己的。” 这孙子…… 陈瑾初仿佛听到了叠音:这么丑、丑、丑……自荐枕席也不行…… 叶扶苏没想到沈诚舒会这么说,他扭头看了一眼陈瑾初,冷道:“本座未来的媳妇,哪里丑了?太傅若是有眼疾,要早些治疗。” 陈瑾初却没那么计较,他说自己丑并不会影响自己真实的颜值,而且在丑与不洁之间,显然后者相关的说辞更致命。 萧景宁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一个卑贱的女人摇身一变就了制试的进士,堂而皇之地在这里拜见天子,还能将天源国的两大能臣玩弄于股掌之间,都愿意为了她而面不改色地欺君!” 沈诚舒冷道:“宁王慎言,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 “本王是被你们气糊涂了。”萧景宁笑道,他忘了,他与沈诚舒可是同盟,毕竟二人共同的敌人是叶扶苏。 “但无论如何,出身卑贱,不能登堂入室,这一点是万万改变不了的。”萧景宁冷笑道,“你如何考得二甲头名,你心中没数吗?还不是叶扶苏向你泄露了考题?” 萧景骞冷道:“宁王,慎言!泄露科考题目,那可是重罪。” 马上就有叶扶苏的亲信、吏部尚书上前道:“陛下,本次考试由微臣主持,考试的题目是在众同僚的亲眼见证下,随机从题库中抽取,国师大人并不在现场,不要说国师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曾事先看到题目。至于批阅,姓名都是封上了,诸位博士、大人打分的时候事先也不知道是考生是何人。” 这时又有两人出来上奏,其中一人说萧景宁平时生活是如何荒唐,以至于“天安都俊俏男儿绕着宁王府走”,简直是有辱皇家颜面。 另一人说,宁王所负责的祭祀事项存在账目不清、偷工减料事宜,是对祖上大不敬。 萧景骞道:“国师,至于嘛?不就是拌两句嘴?” 萧景宁道:“皇上!叶扶苏就是逆臣贼子,他这是陷害臣弟,臣弟今日就要死谏。” 说罢,他就想着起身,但是由于“身子”太弱而显得困难重重,这时就有他的亲信站出来道:“陛下,王爷忠君爱国,清正廉明,绝不可能做出贪墨之事,请陛下责令相关人等严查此事。” 萧景骞头大,这一帮臣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也极其厌烦萧景宁的演戏,浮夸到这个地步,到底是怎么骗过世人的? 萧景宁道:“是臣弟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却让陛下为臣弟生烦。既然无力改变,请恕臣弟无礼,臣弟这就退了,但是臣弟依然坚持,此人出身卑贱,手段卑劣,不堪重用。” 萧景骞继续头大,因为他发现叶扶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就听一个声音道:“本王的女儿如何身份卑微了?” 说话的正是牧朔。 “皇帝陛下,本王不请自来,还请陛下见谅。不过,看这个情形,幸好是本王来了,否则,本王的宝贝女儿就要受委屈了。”牧朔笑道。 萧景骞道:“哦?这里面还有隐情?” 牧朔笑道:“本王找回了失散多年的遗珠,眼前这位陈姑娘正是本王的女儿,当年本王在天源国修习礼仪之时曾与一女子生下孩子,便是她。” 萧景骞道:“朕印象中你当年是生下一个女儿,不是被你带到大祈了吗?大祈的郡主,还是无极宗的高徒,难道是抱错了?” 嗯,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牧朔笑道:“这是另一个女儿。” “哦,你为何这般肯定?朕不相信。你是大祈的皇族,这皇室血脉可不能乱认。”萧景骞笑道,他一副恢复了好心情的模样。 陈瑾初觉得是时候炫一下演技了,当即做出震惊到不敢相信但又努力克制的状态:“您是弄错了吧?我一直都是天源人,普通农户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大祈的皇族呢?” 牧朔心说,这丫头够狡诈,是自己的种! “丫头,本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