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傅家虽然不是豪门,但在天南,也算数一数二名门大户。
不仅是傅裕这位媒体界的金牌主编,还有傅家硕果仅存的两位老人,在退下来之前,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父亲,这株千年人参,可是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日后是要用来救命的,您真能舍得送出去?”
傅裕看着眼前的一株人参,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傅老爷子今年八十多岁,年轻之后经商,赚了不少钱。
几年的商海沉浮,让当年还是中年的傅老爷子,知道商人地位低贱,不如入仕为官拥有至高权利。
只是受限于出身和年纪,傅老爷子想尽一切办法,才在一个清水衙门捞了个一官半职。
虽然没有实权,但好歹身份不一样了。
这些年左右逢源,以钱开道,最后还成了掌管一个部门的领袖。
至此,
傅老爷子尽力培养年轻一代,动用关系,花费钱财,也让家中的几个晚辈,依次坐上了不同的位置。
再加上另外一位傅家同族,血脉八竿子打不着,但还是在傅老爷子的亲自拜访下,和其再续亲情。
其刚好又是在一个实权位置,只是当初地位不够,被傅老爷子利用手中资源,硬生生推了上去。
和傅老爷子一样,虽然退了下来,但在某些地方,说话还算管用。
“若是连傅家都保不住了,这东西再珍贵,又有何用?”
傅老爷子手捧茶杯,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能活命,就算把我傅家一切都交出去,也是值当的。”
经商数年,为官半生,傅老爷子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招,运用娴熟,信手拈来。
“既然和定南王结下了梁子,就要想办法解决。”
傅老爷子没有丝毫责怪傅裕的意思,毕竟傅裕算得上傅家中生代一辈中,极为出彩的人物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主编,不是在衙门任职,但是掌握新闻报刊这种能够左右一地政治的位置,可以说,实属难得。
傅裕犹豫道:“可是沈家真愿意帮我们吗?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那位定南王,只给我一晚时间。”
“就是因为如今我们和沈家,处境相同,自然能够感同身受。”
傅老爷子说道:“我傅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手上掌握了不少资源渠道。沈家想要和定南王一斗到底,再小的力量,也不会嫌少,甚至我肯定,只要我傅家主动上门,沈家那边自然会客客气气的对待。”
傅裕这才恍然,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孩儿因慌而乱,失了分寸,导致没有看清这背后的东西。”
傅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脸上闪过一抹怒色。
“那定南王让你自尽,保留全尸,看似给了我傅家一个体面,不过......”
傅老爷子轻声道:“还是太过霸道了,行事如此嚣张跋扈,这位定南王心性之狭隘,心胸之狭窄,一目了然。”
“哦?听傅老爷子这话,似乎对于本王的决定,有些不满?”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只见方少宁缓步而来,看着傅老爷子。
嗯,
双目阴鸷,自带一身威严。
这位傅老爷子,也算是养出了一身的外表功夫。
“方.......定南王?!”
傅裕大惊失色,神情惶恐,连忙说道:“傅裕,见过定南王。”
方少宁看都不看傅裕一眼,只是径直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影子紧随其后,站在方少宁身后,眼神却落在傅老爷子身上。
傅老爷子脸皮微微一抖,然后迟疑的起身。
方少宁笑道:“傅老爷子年事已高,就不用起身了。”
傅老爷子尴尬一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怎么?本王的话这么不管用吗?”
方少宁轻笑道:“还是说,在傅老爷子眼中,我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纵然是定南王,也无足轻重?”
傅老爷子眼中怒色一闪,有些恼羞成怒,沉声道:“定南王说笑了。定南王这三省之主的位置,可是大夏国亲自敕封的,老夫不敢造次。”
“你错了。”
方少宁淡淡道:“本王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谁封的,而是本王一刀一刀杀出来的。”
刹那间,
傅老爷子感觉到一股凛然杀意扑面而来,让他心神一颤。
即使这些年身居高位,养出一身威严之气。
但在一位战场杀神面前,却是一语可破。
“定南王教训得是。”
傅老爷子站起身体,抱拳道:“只是不知道定南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傅老爷子又不是傻子,怎会问出这种愚蠢问题。”
方少宁微微前倾身体,看向傅裕,笑道:“傅家好歹也是大门大户的,傅家今日恰逢喜事,本王自当前来送傅主编一程。”
傅裕神情惊恐,瘫软在地。
而傅老爷子瞳孔也是微微一缩,但面带怒气道:“定南王,傅裕这孩子纵然有错,但这些年也为天南做了不少好事,即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