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的分解种感受到对方的警告。
赵授的讲学还在继续，只不过他离开了周凛霜的座位，走到了林憬的身边。
“正如我们学界一直以来的猜测，高等的虫母与虫群之间的羁绊，更像是信息素将它们的精神引导向另一个次元，达成了某种我们人类理解不了的精神共鸣。简单说，就是虫母能让虫群里所有成员的精神高度统一。而我们人类，从精神的角度来说，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就连所谓的团结，都只是大脑做出深思熟虑的行为，而不是真正的精神层面的‘万物即我，我即万物’。”
学员们听得入神，有的人摇头觉得这种猜测更像是科幻小说，有的学员觉得人类既然不断进化，也许终的结果不是精神共鸣就是毁灭。
“赵授，假如我们能读懂高等虫族的大脑呢？”林憬想起了叶醇的能力。
叶醇能够解读“神蠱”，也许就能解读S级的虫母。
赵授抬起手，在林憬的头顶上轻轻摁了一下，“这想法很好。但是S级虫母的生物屏障何其坚固，精神解读在ABO世界里有非常明确的等级规则。比如一个A级的alpha，他能解读B级的神蠱，但他看不透S级的虫母。”
“哦。”林憬点了点头。
“为……”身后传来顾墨镕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赵授好像没有听到，转身走回了前方的讲台。
林憬等了好一儿，没有后续了，这样欲言止，反而让人抓心挠肺。
呼出一口气，林憬没有忍住，转过头去，“喂，到底‘为’什？”
顾墨镕露出一抹笑，林憬知道对方刚才就是故意吸引自己回头的。
信息素茧房没有办到，但是那个“为”办到了。
顾墨镕略微前倾，他的目光很深，像是有一个无限通道，连接向另一个次元。
“为叶醇的精神纬度不够，所以审读不了S级虫母的世界——但是可以。”
林憬的喉咙一紧，他心底深处涌来一阵危机感，像是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本来独立存在，而顾墨镕的话将个世界轻易撞击摧毁。
或，这是来自真正的顾墨镕只言片语的暗示。他在告诉他，如果有机，林憬可以和叶醇连接，将叶醇的能力提升到三个A甚至更高级别，然后解读顾墨镕的深渊。
心脏在那一刻砰砰狂跳起来，为顾墨镕露出了失言的表，手指收拢，嘴唇微微抿起。
“呵呵。”林憬假装自己没有在意，回过身去，一脸认真的表继续听赵授讲课。
但他的脑海中出的却是欧阳叠云第一次使用“提线木偶”掌控A级虫母的感觉，那种神经突触连接迸，正是在精神上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撞击，只不过虫母的精神世界崩溃了，它的躯壳欧阳叠云彻底征服。
所以，自己也可以吗？
下午的虫族生物学结束，赵授离开时说：“请收到系统信件的同学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而林憬恰好就是收到系统信件的学生之一。
坐在前排的周凛霜回头看向他，说明他也收到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职人员已经下班了，只有赵授正在泡茶。
林憬、周凛霜和夜瞬星是一起去的，当他们打开门，看到顾墨镕正在帮赵授滤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都坐了下来。
“赵授，您把我们都叫来，可别是想说没有那多实习生名额？”林憬半开玩笑地说。
赵授笑得更厉害了，他还准备了一盒点心，一看就挺贵的，从盒子顶部向上一拉，它就自己变成了一个点心塔。
林憬左看右看，赵授一边示意大家吃点心，一边笑着说：“实习生名额从来都很宽裕。今年我们科考队算是大丰收了，哪一个都舍不得放走。但是在出之前，有事必须要说清楚。”
林憬点了点头，这是要做免责声明啊。
不知道科考队有没有配备意外保险，公殉职的话有没有补贴。
废物系统：[要保险和补贴何用？得砍号重来了！]
林憬：[我已经长大了，“砍号重来”并不能让我害怕了。]
赵授打开了办公室里的息影像，里面是许多科考以及护卫人员殉职前留下的影像。
[这是什……啊！救命！救命！]
[报告主舰，我队预计三十秒后军覆没，请们继续前行。]
[保护采样器！保护样本……啊——]
[我们已经A3A4包围，已将样本弹射，请主舰停止搜救！请主舰即刻撤离！]
……
当这片段播出，坐在桌前的林憬和夜瞬星彻底没了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