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憬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快从胸口裂出来，他出来的时候，顾墨镕的能量裹挟而出，跟涌入了他的体内，他的内源剧烈震荡。 林憬迅速糅合吸收的能量，从凝聚态衰减进入人类的状态。 顾墨镕捂住自的胸口，诧异地看向周凛霜。 他从没有想到自竟然会面对周凛霜的时候失防。 是他进入备战学院以来第一次产生挫败感。 一丝不苟的发丝垂落下来，带狼狈的意味。 明明上一次对战，他还能把周凛霜刺激到失控，但一次失控的是谁？ 顾墨镕向后退了半步，半步也是他从未有过的溃败。 整个顶楼安静得要命，丝毫没有内源大战的痕迹。 窗依旧是全息灯光闪耀，星轨遵照设定好的秩序运转，但是林憬却看到了什么理解范围的东西。 足以破坏所有秩序。 而顾墨镕抬眼，收了他所有游刃有余的表情，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问：“既然看了，为什么不把我看穿？” 然后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弯。 “因为你知道，再晚一点，你就永远出不来了。” 明明是克制而礼貌的声音，却透一种不加掩饰的疯狂。 林憬的指尖还轻轻地颤抖，脑海中复那个画面。 他没有看清楚那个巨大的能量体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一旦揭开了谜底，就知道如何击败顾墨镕，它也是顾墨镕的秩序根源。 但同时，自也会被彻底被顾墨镕的谜底捕获，无逃生。 “是你害怕被我们看穿。”周凛霜拉林憬的手，顾墨镕擦身而过，“走了。” 当他们俩远去，顾墨镕仍然愣那里，看漆黑一片的通道尽头。 有短暂的一瞬间，顾墨镕像是被那片黑暗吞没。 “为什么不干脆击穿我呢……” 然后毁掉我所有的秩序，看看是不是能走向真正的进。 进了升降梯里，林憬才回过神来，他拉了拉周凛霜的手腕。 “我好像看到了顾墨镕内源里的东西，他吞噬力的来源——那是一只眼睛……”林憬侧脸，闭眼睛回忆，当脑海里那只眼睛睁开，林憬的后背猛地一颤。 周凛霜抱住了他，温暖有力的手掌扣林憬的后背上，传递坚的力量。 林憬的心绪逐渐宁静了下来。 “那只眼睛里，有一个巨大的能量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所有被顾墨镕吸收的能量都被喂给了那只眼睛。你还记得顾墨镕对摄像头说过，吸收夜瞬星他们的内源不足以让他进入凝聚态吗？” “记得。” “不足以，潜台词是他可以。但是却没有听任何同学或者教官说过，他进入过凝聚态。我怀疑，他一直把能量喂给那只眼睛……”林憬扯了扯自的衣领，他的脖子上出了一层细汗。 “一旦有必要，那只眼睛也能将能量反哺给顾墨镕，他不需要像我们一样击杀许虫族之后才能得到能量，他本来就一直储备，所以那只眼睛能让他快速进入凝聚态。”周凛霜顺林憬的路分析。 “要是那样的话——他的能力好牛逼啊？那只眼睛就像异度储存空间！好可惜，我只看到了一眼，要是能再看仔细就能确定那是什么了！”林憬露出遗憾的表情来。 “你差点就凉凉了，还敢看？”周凛霜林憬的后颈上捏了一下。 “有你，有什么不敢的。”林憬侧过脸，咧嘴朝周凛霜笑了一下，“至少我把顾墨镕从盛哥他们仨那儿取走的能量拿回来了。” 周凛霜垂下了眼，唇角很不明显地弯了来。 ”现晚了，不然我们可以请教一下沈沁流他们。”林憬小声道。 明明升降梯的门开了，林憬却没有迈开脚步。 以为自看过周凛霜很遍，已经习惯了他让人惊艳的眼睛，但那一刻，心动像野草一样肆意蔓延，席卷成浪，层层叠叠。 “怎么还……”周凛霜才刚开口提醒，唇角就被温暖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心脏失一般陷落。 “走吧。” 林憬偷袭成功，看周凛霜难掩惊讶的表情，心里有点小得意。 他拽周凛霜的手向前走，才刚过了拐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