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天元皇帝还不如呢。天元皇帝虽然昏庸暴虐,但乐运抬着棺材入朝堂痛骂天元皇帝,给天元皇帝列了八项罪名时,天元皇帝还能在内吏的劝说下不仅没有杀乐运,还赏赐了乐运。 知道杨广的本性后,他们就会摸着杨广的底线进谏。 虽然他们无法视而不见,进谏的危险也不可能完全去除,但他们不是自寻死路之人。 他们还想看到弟子口中的盛世,想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比如,与李玄霸这位天生神异之人一同诞生的李世民,是不是会有如他们心中所猜测的那样的成就。 “罢了,好歹是一片孝心。”高颎道,“肯定是大雄多做无用之事,大德跟着胡闹。” 宇文弼道:“没错。” 两人抱怨两位弟子,但脸上欣慰又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弟子如此尊敬并看重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不欣慰得意? “两个孩子都如此担心我们了,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不过又一个天元帝。天元帝我们都能挺过来。” 高颎和宇文弼不是不知道如何应付昏君,只是因为他们没想到杨广是昏君而已。 两人的计划其实与李世民、李玄霸等五人的献策本质一样,都是将献策包装成歌功颂德。 他们先去找太子哭诉,说如果因为不赈灾而产生民乱,平乱所花费的钱粮会比赈灾多。而且民乱一生,陛下震怒,不知道朝中会有多少无辜大臣人头落地。 太子叹息:“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高颎道:“若陛下不想开官仓,以助长百姓懒惰,让百姓依赖朝廷,何不以为先帝先后祈福为名,捐赠钱粮给寺庙,让寺庙向天下百姓施舍善粥?陛下十分孝顺,一定会同意。” 太子道:“这……我试试。高公、宇文公可还有什么进谏?” 高颎和宇文弼将自己的进言交给太子,又道:“我二人已经淡出朝堂,本不该管此事。但即使已经半致仕,若当个睁眼瞎,就是对陛下不忠。” 太子严肃道:“我会将两位的话带到父皇耳中。两位公的忠心,我相信陛下一定分辨。” 高颎和宇文弼又联系了自己熟悉的人。 他们对自己熟悉的人说,陛下继位之后天下一直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可见陛下一定会成为超越先帝的明君。这是陛下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水灾,陛下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但天灾年年都有,天下是否动荡,只看君王是否贤明。陛下是一位贤明的君王, 所以大可不必担心天灾会生出民乱。 高颎和宇文弼在警惕杨广之后,扯掉了遮掩眼睛那层纱,很快就分辨出身边哪些人是杨广的探子。 他们私下的话与太子传递的书信一同到了杨广那里。 杨广本来对两人又进谏很不满。看了太子的劝说之后,他心中稍稍平静。 或许太子说得对。以两人性格,如果两人看到了朝堂的问题还装聋作哑,那才是真的对自己不忠诚,对自己心有怨言,该杀。 他又得到了探子打听来的二人私下言论。 “高颎和宇文弼迂腐,正因迂腐,所以他们一旦被陛下的能力折服,就会真心敬佩陛下。” 宇文述道,“他们现在无心进入朝堂,闭门谢客深居简出,一门心思为陛下编书。看来陛下能高枕无忧了。” 宇文述为高颎和宇文弼说好话,自然不是他良心发现。 李玄霸借着宇文士及的关系,向宇文述进献了大量香皂和还未发售的护肤品,至于其他奇珍异宝,那都是装香皂和护肤品的箱子和箱子夹层里的充填物,是顺带的。 宇文述贪财,但他是一个很好的贪官。只要钱给够,宇文述是真做事。 得了李玄霸的进献,宇文述便在杨广心情好的时候,为高颎和宇文弼说了几句好话。 高颎和宇文弼已经注定不可能回到朝堂高位,将来再惹到皇帝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宇文述放心大胆为这两人说话。 杨广相信宇文述的话。 “他们若是早些醒悟,现在也不至于去编书。”杨广冷哼,“怎么?现在讨好朕,是想回朕的身边,为朕做事了?” 宇文述想着李玄霸的书信,道:“以他们二人的执拗,估计不是想回朝堂,只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罢了。我想他们二人甚至没发觉自己被陛下放逐了。他们是真心想做学问,也真心认为编书这件事是陛下给他们的重担,是信任重用他们,他们说不定还为这件事对陛下感恩戴德。” 杨广疑惑:“宇文弼就罢了,高颎从丞相被打发去编书,居然还要感谢朕?” 宇文述道:“高颎这个年纪本来就该致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