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常年清淡饮食,已经不太能吃辣了,白涧宗还是给面子地咬掉签子上的牛羊肉。
鲜美的肉质上洒满了孜然粉,美不美味说不上,但和刚刚接吻的味道一样。
白涧宗目光微垂,自然地落在了燕折的嘴唇上。
“好吃吗?”
“嗯。”
“那再吃点儿L,医生说你不用再像以前那么清淡饮食了。”燕折知道白涧宗吃不完,所以先吃掉每个串的一半,再递到白涧宗唇边。
吃烧烤这种事情实在算不得高大上,即便从小礼仪良好的白涧宗也只能低头,咬住肉块往下扯,只能尽可能雅观。
燕折盯着面前微垂的睫毛,心里痒痒的,感觉白涧宗整个人都更有人气了。
等最后一串吃完,燕折突然凑上去,吻住那张薄红的唇。
白涧宗还没做出反应,燕折就撤开了,笑眯眯地解释:“你嘴上有粒芝麻,我帮你擦掉。”
说完,他还微微吐出舌尖,展现那粒芝麻。
白涧宗眸色骤深。
他垂首就要吻上去,却被燕折抬手挡住:“我要回去了,不然他们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他翻身就想下车,却忘了白涧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涧宗了。
穿着皮鞋鞋尖一勾,燕折就险些跪在地上,然后被一双大手仰着拉回腿上,白涧宗托住他的后颈就吻上来。
燕折感觉自己都要滑倒了,只能紧紧抓住白涧宗肩膀衣服,发出呜咽的声音。
保镖们早在燕折上车的时候就下去了,全然不知道车内这么热烈。
燕折睫毛颤得厉害,白涧宗在这方面越来越强势了,一开始还只是展现在床上,现在连接吻都要全盘把握主动权。
口腔里的空气慢慢被掠夺干净,大脑的意识也在逐步清空,只感觉肩胛骨的那只大手缓缓滑落至大|腿|根,将自己滑落的身体一点点拉上来。
等吻结束,燕折已经侧坐在了白涧宗腿上,双眼无伸,思绪放空。
他很久才缓过来,怒道:“你是不是背着我看片了!”
不然白涧宗怎么突然这么会亲?
白涧宗单手圈着他的腰,往后一靠,半眯着眼说:“我是你?”
燕折不服。
明明他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接吻时间都一样,白涧宗凭什么能把他亲到腿软?
不,全身都软了。
燕折垂了下大|腿,争气点啊!
“你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
“真的吗?”燕折伸手摸了下白涧宗皮脂率极低的腹部,微微歪头问:“那怎么还这么平?”
白涧宗蓦然往后一弓,拦住燕折作乱的手:“别乱摸——”
腰间的束缚没了,燕折抓紧机会从白涧宗腿上下来,毫不犹豫地跳下车:“再见!”
“我要去找室友啦!”
白涧宗眸色暗沉,没追。
烧烤给舌头留下了辛辣的余韵,唇齿交缠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脚下生风似的,一直到转过弯燕折才缓下脚步,心跳快得不像话。
瘦哥儿L说:“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坑里解救你了。”
燕折在胖子旁边坐下来:“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麦子诧异地问:“你这才吃多少?”
“可能是刚出门的头发没吹干,受凉了。”燕折找了个借口。
“喝点热水?”胖子说。
“万能通用语句是吧?”瘦哥儿L一乐,踹了胖子一脚,“你看双吉嘴巴肿的,辣成这样!”
三人同时看向燕折的嘴巴。
确实,又红又肿。
麦子咂摸了下:“吃食堂那家重辣的螺蛳粉也没见你这样啊?”
燕折心虚得不行,干咳了声:“可能是这家调料特殊。”
“麦子这就不懂了吧?”瘦哥儿L说的头头是道,“每个省的人能适应的辣椒都不一样,比如南方能吃辣的人却未必能适应中原的辣椒,北方能吃辣的人又未必能吃南方的辣椒。”
燕折狂点头:“没错!”
还好几人没多想,他刚松口气,手机就“叮”得一声。
他直觉是白涧宗的消息,就偷偷瞄了眼。
——以后吃完辣的不要跟我接吻。
燕折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差点岔气。按照白涧宗爱干净的性子,不应该找补说“以后吃完东西不刷牙不要跟我接吻”吗?
原来只是吃完辣的不能接吻?
他打字回复:是你先亲我的,我没主动。
白:你来找我了。
燕折:找你就是要接吻啊?那我们天天在一块儿L嘴巴岂不是得黏上双面胶?
白涧宗不回了。
燕折盖住手机,抬头,对上三双幽幽的目光。
“对象吧?”
“姐姐哟。”
“魂都没了。”
三个人同时揶揄道。
燕折拿起一串烤辣椒吃起来,胡诌道:“没办法,上大学之前我和他每周都不分开的,上大学之后一周五天不能见面,他都有点分离焦虑症了。”
麦子啧啧道:“真就跟备注一样是只大猫呗,还分离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