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他是我哥,也可能和我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品性……” “你哥?”白涧宗眯起眼,“你是在说你哥品性不好?” 燕折心里一突,在原文的设定里,白涧宗是喜欢燕颢的,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心上人的坏话,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燕折磕巴地解释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料,没等他解释完,便听白涧宗道:“虽然我也觉得燕颢不怎么样,但比起你……” 白涧宗打量了两眼燕折,眼底阴冷不散,唇角却微微勾起:“——比起你,还是要好上一点的。” 燕折一顿……什么意思? 白涧宗不是喜欢燕颢吗?怎么还在人家背后讲坏话? 他自动忽略了白涧宗的后半句,主要是原主的名声确实是一片狼藉。 好在母亲的踪迹对白涧宗的诱惑力显然非同凡响,他问:“既然你也知道我母亲的事,为什么之前不说?” “——早点说,可能你也不必费那么多肮…心思爬床,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燕折猜白涧宗没有说出口的那个词是“肮脏”。 谁让原身干了那么多蠢事,和万人迷哥哥燕颢就是鲜明的对比。 “之前不说,是因为你那时候讨厌我……我怕说了你不信。”燕折解释道。 “难道我现在就不讨厌你,就会信?”白涧宗嗤笑了声。 “可现在我不得不说……”燕折硬着头皮,含糊道,“谁让你想找几个人……伺候我。”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燕折的耳根诡异地红了。 十个大汉,那得烂成什么样子……反派的手段果然可怕。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会儿的燕折很怵白涧宗。 可明明很怕,却还是鼓足勇气与他交涉,试图博得一丝生机。 让人很想欺负。 掐灭他的希望,禁锢他的身体与思想,使他永远活在名为自己的牢笼里,任自己凌虐、为所欲为。 白涧宗松开轮椅扶手,收了平时阴冷的戾气,甚至勾勒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现在告诉我母亲的 事,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也都能给你。” “……㈦()㈦” 燕折差点被他的笑意幌住,白涧宗和书里描写的也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除了脾气阴晴不定以外,还挺会循循善诱。 他揪住床单,试图拖延时间:“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要远离燕颢——” 这是完全没经过思考与缓冲就得出的答案,仿佛这就是心之所向,说完燕折自己都愣了一下,迟疑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远离燕颢,远离燕家所有人。” 说这话时,燕折清透如玻璃一般的眼神透着难以言说的坚定,但心脏却隐约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不知道是因为刚占据这具身体的缘故,还是原主身体本能性的情感在作祟。 不过这个决定应该没错,在小说里,燕折就是个被燕颢踩在脚下的炮灰,远离燕颢,就有很大的存活机会,结局可能也不会那么惨。 他就可以彻底新生,拥有自由,拥有健康平安的一生。 白涧宗唇角的笑意消失,幽幽地注视他。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燕折就像等待审判的嫌疑人,无比煎熬。 他努力地回忆小说剧情,可越是着急,那些片段就越模糊,头也越来越痛。 还好,白涧宗开口了:“好。” 他拿回之前扔给燕折的毯子盖在腿上,阴恻恻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燕折自动脑补出后半句,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我骗你,你就找十个腹肌大汉创烂我。” 白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