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松开马桶刷把手,一腔怒火终于平息,脑子里就一句话——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条疯狗。 他也顾不上会不会造成过度伤害了,毫不犹豫抡起洗手台上的花瓶砸过去,试图在姜天云反击之前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随后又呸了一声:“你这样的废物怎么有脸骂他残废的?再骂一句我就让你成真残废!” 姜天云没追他,连滚带爬地走进卫生间,手机摔在地上都没管,拿起淋浴间的花洒就往嘴里浇,疯狂漱口。 燕折压下门把手,准备离开。 身后的姜天云一脸水渍,投来阴暗的目光:“燕折,你会后悔的。” 燕折微微一顿。 姜天云出奇地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咬牙道:“我一定、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燕折心口一突,但没后悔。 他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就算今天不把姜天云得罪死,将来姜天云还是会用这些聊天记录胁迫他做其他事。 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白涧宗会怎么看? 现在放弃遗产买机票跑路会被白涧宗追杀吗? 腿软。 低头走了没两步,他就撞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说来奇怪,虽然白涧宗不喷香水,但燕折总能闻出他的气息。 他秒掐屁股,抬头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白、白先生……” 白涧宗:“……” “姜天云又来找我了,他骚扰我……”燕折一哭眼睛就红,加上肤色白皙,格外惹人怜,“他还想让我给他、给他……” 欲说不说,更惹人联想。 他一头撞进白涧宗怀里,一边吃锁骨的豆腐一边控诉:“您要为我做主啊!!” “……” 白涧宗推开燕折,嫌弃地擦掉锁骨上的不明水渍,来到卫生间门口。 和他想的略微有点不一样。 被燕折控诉要欺负自己的姜天云正一脸狼狈,疯狂往嘴里灌水,额头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凶器显然是地上花瓶碎片的前身。 昨晚刚到的新鲜玫瑰花瓣落了满地,一支格格不入的马桶刷旁落着一部停留在录音界面的手机。 姜天云听到脚步,冷笑着抬头:“后悔了?现在可不是口一下就能解决的事了,得让我干——” 白涧宗俯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干、谁?” 对上来人比自己阴冷百倍的目光,姜天云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 但下一秒他就露出一个来得正好的笑容,爬起来去够地上的手机:“白总,您来得刚好,我这里有条录音给您听听——” 话没说完,白涧宗就抬起拐杖,对准手机狠狠捣了下去,屏幕顿时如蜘蛛网一样四分五裂。 姜天云猛得收回手,身体跟着一抖。 白涧宗后退一步,直接带上卫生间的门,对赶来的俞书杰说:“在这守着,让管家把东侧楼客卫的钥匙送来,就说抓到了一个流氓,警察不到不放人。” 俞书杰应声:“好的。” 白涧宗转身,看向装哭装忘了的燕折:“就算流氓他爹来了也不许放。” 俞书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