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吉日,白涧宗先生与燕折先生走过相识、相知、相恋……” 燕折和白涧宗并肩站在台下,心情有些特别。 宾客满席,配合水幕投影中的合照,加上主持人缓缓道来的致辞,竟让他真的有和白涧宗相知相恋的错觉。 他悄悄挪动手指,戳戳白涧宗的掌心。 白涧宗说:“再乱动手给你剁了。” 燕折一本正经:“我们要做守法好公民,这种事做不得。” 白涧宗冷笑。 下一秒,他垂在身侧的手就被燕折扣住了。 十指相扣。 白涧宗压低声音:“燕、折!” 人太多,他不好甩开,只能阴着脸由燕折去牵。 “如果,我说如果啊。”燕折深吸口气,“——我真和姜天云聊过一些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藏着掖着没用,除非姜天云死了,否则他就算口述白涧宗也迟早有一天知道。 白涧宗冷漠道:“切片凉拌。” 燕折试探地问:“切姜天云?” 白涧宗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切你啊!他剁碎了喂狗。” 燕折:“……” 还真是谢谢您的偏爱。 他不吭声了,白涧宗倒开始追问:“聊了什么?” 燕折一时卡壳。 他 随便说一句不太骚的骚话白涧宗都说他孟浪,要是知道“他” 和姜天云聊的那些不能入耳的玩意儿,得气到怎么抨击他? 感觉淫|荡都算轻的形容词。 “晚上再说吧……” 燕折轻吐一口气。 宴会结束就买机票! 得找个远方的大都市,人多眼杂,让白涧宗不好找。 然后在上飞机前和白涧宗坦白他都聊了什么,等下飞机再感觉一下白涧宗的愤怒程度。 轻度愤怒他就回来。 如果是极度愤怒……燕家私生子从此退出榕城的舞台,在某位反派心中留下“浓(yao)墨(ya)重(qie)彩(chi)”的一笔。 还得规划一下逃跑路线。 本来在老宅、加上要接待宾客的缘故,今天并没有保镖跟着他,但刚出姜天云的事,张三李四估计会在宴会结束后对他进行寸步不离的保护。 必须找个机会溜走。 不知道老宅的围墙有没有燕家好爬。 白涧宗阴恻恻地问:“都要上台了,还在这想别的男人?” 沉浸在大逃杀路线里的燕折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了下。 白涧宗嗤笑:“越活越过去,胆子也就二两重。” “……”燕折转移话题,“姜天云被关在卫生间,应该没机会搞事了吧?” 白涧宗扫了眼宾客席,姜天云的父亲坐在第二排最右侧,还不知道儿子被锁起来了,正皱着眉头打电话。 他前方和左前方分别是燕驰明和燕颢,儿子电话没打通,他拍拍燕颢的肩,凑过去说了几句什么,应该是在问燕颢知不知道姜天云去哪了。 燕颢摇摇头,目光重新投向台上的白成柏。 有一瞬间,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不过两秒,他又回到那种看谁都柔弱深情的眼神。 白涧宗眸色骤沉,突然挣开燕折的手。 快到他们上台了,燕折越来越紧张:“你去哪?” “在这站着,别乱跑。” 白涧宗没解释去哪,背影缓缓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也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没说话。 趁身边没人,燕折快速掏出手机买了张去京城的机票,然后若无其事地塞了回去。 幸好他还保留着之前的习惯,身份证银行卡都在身上。 “期待能和各位一起见证者美好的时刻,现在我宣布,订婚仪式正式开始,请白涧宗先生与燕折先生上台——” 他目光投向台下,原来的两位新人就剩下燕折,白涧宗不知道去哪了。 宾客们倒没有哗然,依旧噙着得体的笑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的眼神逐渐微妙,各有心思。 “看来白先生有点事要处理,我们不妨再等等。”白成柏看向音响师,示意他播放事先准备好的背景轻音乐。 音乐的前奏很好听,应该是精心挑选过。 燕折跟着节奏轻敲腿侧,脑子里全是等会儿坐地铁去 机场安全还是打车更迅速。 突然, 音响里的声音画风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