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过活阎王的脸亲了一口:“晚安。” “燕折!”白涧宗气笑了,“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没关系,您就当您给的太多了,这是报酬。”燕折指的是那套房子。 真的很多!那个地段,那么大的平层,普通人努力七八辈子都未必买得起。 白涧宗:“……” 好像没问题,又好像很有问题。 明明一脸占到便宜的表情的人是燕折……到底谁给谁报酬!? 燕折见白涧宗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犹犹豫豫地说:“还要亲吗?还是要摸?要快点哦,我好困的。” 白涧宗:“滚。” 燕折麻溜地滚了,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让他睡不好的梦又来了。 他缩在角落里,房间里一片黑暗,耳边是暧|昧的杂音,他捂着耳朵,一点不想听。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只让我想毁了你、你的一切。” 不是对他说的。 燕折抱着瘦小的膝盖,迷茫地想,那是对谁说的? 头顶逐渐传来水流涌动的声音,他像被困于深海,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忍受,伴随着厚重的水流灌入他的耳道。 简直要爆炸了。 许久之后,声音平息,他颤着眼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煞白。 逆着光的男人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喜欢它?” “也喜欢妈妈是不是?”男人残忍地旋转刀尖,剃下猫咪的毛皮,“你乖乖的,我才不会像杀掉它一样杀掉妈妈。” 猫发出了尖锐的、如婴儿啼哭一般的凄厉惨叫。 燕折捂住耳朵,也想尖叫!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咽喉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制住,连呼吸都困难。 他无法动弹,完完全全被男人的影子笼罩,永远地困住了。 被困住地不止是他。 还有远处那个、黯淡的长发身影。 …… 燕折摔下了床。 他好半天才爬起来,直接疼懵了。心口还弥漫着痛苦与绝望带来的麻木,好半天他才辨认出这是静水山庄,是白涧宗的家。 还好不是那里。 这个念头刚冒起,又有一道声音问:不是哪里? 燕折不知道。 他呆呆地站起来,几乎无意识地走到主卧门口,刚想推门,就看见门上贴了张条—— 【燕折与狗不能入内】 “……” 燕折盯了会儿,抬手撕下门上的纸回到房间。 老实睡觉?不可能的。 他找了只笔,将纸上的燕折两字划去,全凭本能地替换成狗啃的两个字—— 【大白与狗不能入内】 然后重新贴到主卧的门上,感觉没粘牢,还抬手拍了两下。 燕折盯了会儿纸条,脑子一点都不清醒,很久才认清自己写下的“大白”二字,确定不再是“燕折与狗不得入内”后才推门而入。 床上的白涧宗瞬间惊醒,投来阴冷的视线。 以门口那道黑影的身高,显然是燕折。 白涧宗几乎是挤出的这句话:“你又干什么!?” 燕折不回答,木偶人一般地走到床边,掀开白涧宗的被子。 尝试爬上床的时候还滑下去一次,又立刻锲而不舍地爬上来,并抬起一条腿横跨到另一边,像只青蛙一样趴在白涧宗身上。 他面朝下,脸埋在白涧宗的脖颈,甚至不忘反手盖被子,但抓了几下也没抓到被角,随即放弃,再次睡去。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就响起了浅淡的呼噜声。 白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