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小跑的往山下赶。
庆幸的是他们这一路几乎没有走错,就算偶尔走到一个岔路,成峰也能迅速找准路线将他拽回来。
快下山的时候,从被他捡起就一直昏迷的猞猁终于醒了。
先是轻微挣扎了下引起江时的注意,等江时低头看向它时。
猞猁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它清亮的眼睛紧盯着江时,半分钟的样子,它忽然低低的说,“这次赌对了。”
江时忍不住深呼,他不知道猞猁到底赌了多少次,才赌到他这里,也不知道它在经历了人为的伤害后,为什么还能相信人类……
他有太多疑问了,可现在远远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
() 候。
猞猁在说完那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江时真的会怀疑猞猁已经……
他收回视线快步跟上成峰的脚步,毕星然在他身后。
下了山,后勤组的人早就等着了,毕星然开车,成峰则是电话联系当地派出所,当地林业局,以及当地动保组织。
捕杀野生动物就已经很恶劣了,现在还涉及到了人为虐杀野生保护动物……
这个影响非常恶劣,当地的野生动物救护中心第一时间反应,在半路接到了江时他们的越野车。
前后忙活了近半个小时,重伤昏迷的猞猁被送进手术室,当地警方和林业局也都赶到了现场。
几人互相打招呼,提起猞猁被人为虐待的事情,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有些犹豫的开口。
“我不太确定会不会有关系,但接到你们这边的电话后,我立马去警务内部系统查了下关于虐杀野生动物的情况。”
江时看过去。
所长姓许,满头一半都是白发,眉间估计是常年皱着,即便是不皱眉头的时候,眉宇间都有几道深深的沟壑。
“当地并没有虐杀野生动物的前例,但是就在半年以前,我们接到了群众频繁报警,说是有个人一直在虐猫,让我们处理。”
江时眉头一跳,“处理了吗?”
“有报警自然就会处理,但是江站长你知道的,目前并没有相关法律针对这方面,所以我们也只能以扰乱社会治安为由将他拘留几天,但……”
听见那个但江时就知道情况不会很好。
果然……
那个人从拘留所回去后没多久,就又被报警虐猫,这次的手段比先前更加恶劣。
许所长在提起案情详情时,眉头全程紧皱。
“起先是有人在垃圾桶里看见了被打碎的……尸体,最后看见了皮毛,再某一个晚上有人目睹他虐猫的过程后,再次报警,警方也再次抓捕,但……”
但什么大家都清楚。
没有相关法律,猫咪只能作为个人财产报警,但那人后面学聪明了,大部分都是用的流浪猫。
流浪猫嘛,哪里都有,只要给点吃的多接触几次就很容易得手……
总之结果就是那个人在半年之间,频繁因为虐猫被送进拘留所,但每次都是出去后没多久就再次实施恶性。
“只是在一个月以前他出去后我们再也没有接到报警。高兴当然是高兴的,但因为担心他会不会是换了地方作案,所以我们经常暗中去摸排。”
摸排的结果非常好,那人好像是有了工作,经常外出,在家里呆的时间不多,周围邻居也都说没有再看见他虐猫。
许所长包括派出所所有人都以为那人是真的怕了,决定改邪归正。
许所长抹了把脸,“本来我们都很开心,毕竟没什么比坏人改邪归正更让警察高兴的了。”
但江时这边一报案,许所长心里就隐约有了不好的感觉。
现在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当然有可能。
因为长期被举报报警,被送进拘留所关押,所以对方换了作案目标。
野生动物分布广,高原上地广人稀显少有人去,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这么一推断下来,这个人的可疑程度直线拔高。
江时忙不迭追问,“现在能找到他吗?”
“来之前我就让人去他家蹲守了,不出意外应该快……”
话没说完,许所长的手机就响起来。
他连忙接通,脸色却是在顷刻间难看起来。
“没回家?!”
江时心里“咯噔”一声。
他冷眼看向挂断电话的许所长。
许所长再次抹了把脸,面色沧桑了不止一个度,“我安排过去的同志说是他家里没人,周围邻居也问过,至少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
“问过他的工作吗?”
许所长沉思了下,“只有小超市的老板在跟他闲聊的时候隐约提起,好像是找了个帮忙放牧的工作。”
说到这儿,他话音顿了顿叹气,“可我们这儿是藏区,以放牧为生的人家有很多,涉及地区非常广,就按照我们这种乡镇派出所的资源能力……”
许所长愁的拔掉了好几根头发。
“江站长,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我们不作为,实在是资源就这点,整个派出所加上我,正式警察也才四个,辅警四个,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警力了……高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