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能保持风度和理智,就是真的不行了。
一时。
翻云覆雨,青灯摇浪,金属的碰撞声锒铛作响。
呼吸间的声音并不喧闹放荡。
清沉中透着身体声线自带的柔软,微微克制着,却又因无法彻底压住那叫人头皮发麻精神炸裂的感觉,下意识被释放。
褪下的厚重且极有质感浴袍,不知何时散到了大床的边沿,摇摇欲坠。
浴袍的其中一角恰好无意挂在了那只指尖圆润,干净又被保养得极好的脚上,在不断交替的松弛和紧绷蜷缩中,终于轻轻从上面滑落,最终沉沉地掉在地板处。
而那件长袖衬衣。
早就被蹂|躏得皱巴巴。
精神力的气息不断交换着,两方都如此疯狂。
仿佛强者之间的较量,不管承上承下,都是那样的大开大合狂傲张扬。
沈廷煜低头亲吻着徐清然眼角处滴落的生理泪水,与他那双仿佛能将人三魂七魄都勾走的眼睛对视,看着他和自己共同沉溺在那尘俗之中。
直至他搭在他背上的手用力一抓。
报复般抓出了红痕,目光在疲倦和升天般的情绪中微微涣散难以焦距,通过急促的呼吸来取回几分清醒。
沈廷煜才沉声问他:“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军部人员的忙碌,大概是他们这段恋情最好的保护。
谈了好几年,也没有很刻意去隐瞒,偏偏就没多少人知道他俩正在谈。甚至现在连永久性的灵魂缔结都已经完成,他们在全帝国人民眼中依然是纯洁的小叔和侄媳妇关系。
虽说婚约取消在沈家内部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沈大将表示,真的很想像全世界炫耀徐小疯子就是独属于他的伴侣。
徐清然抬了抬眸。
下颌微扬,白皙的脖子,伸展弧度在无意中拉得漂亮。
“那就——等大家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秘密,就什么时候说。”
他又弯了弯眼睛:“我就喜欢这种,每次在外面跟你见面、拥抱和接吻都像是在偷|情的刺激。”
沈廷煜:“……”
他压下头,教训般在徐清然敏感的喉结上
啃咬着。
惹得徐清然一阵激灵,说出口的话尾音下意识变得飘忽细碎。
他双眸含情,稍稍挣扎了一下说:“结束了就赶紧给我解开,洗洗睡了。”
沈廷煜却搂着他,把他翻了个面。
欺身在他耳边轻语:“乖,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不着急。”
徐清然:“?”
狗男人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唔嗯——
夜与假日,都还漫长。
客厅里,两只毛茸茸的狼犬相互依偎着趴在柔软暖和的地毯上,睡得酣甜。
·
两日后,沈廷煜重新回去上班。
经金翼管理层一致商议决定,认可他接任金翼营总司令的位置。而王室那里,以穆叶莎为首的政务人员都没有异议,子民们也喜闻乐见,算得上是普天同庆的欢喜事了。
徐清然在家里客厅瘫坐着时,偶然见到他男朋友又上电视采访了。
着装风格依然严谨整洁,穿得人模人样的,完全看不出来衣服脱掉后是个狠人。
每次见到沈廷煜,徐清然就在感叹。
感叹幸好给狗男人当对象的是他,否则换个人来,可能早就被这精力充沛像个永动机的可怕E型给玩死了。
沈廷煜大概一周会回来个两三天。
每次在家都会给他准备餐食,小两口就在家里一起吃饭看电视闲聊,也会为了时刻保持身体状态一起出门锻炼或切磋。
嗯,还有玩成年人的游戏。
沈廷煜要他把东西搬到和他主卧紧挨的那间房。
他当时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房门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很久,就是不愿意配合他这种自我打脸般的要求。
最后把沈廷煜惹急了。
将他锁在楼下那间房里搞了很久,直到他一见到房间就会想起每个角落里不可言说的羞耻,才终于答应配合他的要求,将自己的家当都迁移上去。
——当然,那间他住过的房间,也被沈廷煜锁上了。
除了放杂物,没有再让人入住的打算。
楼上那间房的摆设,与几年前误入时相比没什么差异。
徐清然扛着零散的东西放到书桌上时,又见到了桌面那个一黑一白两只小狼荡秋千的摆件,下意识拿起来端详。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徐清然的假期没维持多久。
穆子羽大概是见不得他太清闲。
说好给他放久一点的假,但这人两周后就给他发来了上岗通知,让他复工帮忙领军处理余下的受灾区。
徐清然职位跨越性的晋升还挺顺利,甚至在银龙正式对外宣布时,获得的掌声与恭贺远比质疑来得多。同时,也意味着他需要回到银龙营的管辖区开展他的工作。
沈廷煜依依不舍地把人放走了。
等徐清然离开时,他的工作量反而减缓了许多,只能捡着时间跟他联系。
心想——就这种恋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