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的沉寂。
桌子边的人才恹恹出声说:“拿下去吧,没胃口,不想吃了。”
厨师下意识担忧:“公爵大人,您已经两天没好好吃东西,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
说话间,桌子边的人有了动作。
却是抬手抚上他放在左手处桌面上的软鞭,冷冽的眼神轻轻瞟向说话的厨师,威迫十足。
显然,他并不是很需要旁人的关心。
这在他看来是违逆的态度。
餐厅里顿时陷入紧张的氛围。
正当众人对此感到有些无措时,最为紧绷僵硬的那位厨师,
忽然感觉到肩膀搭上了一只手。
随即,便是一道叫人倍感安心可靠的温沉嗓音: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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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沈廷煜,庄园仆人们除了公爵之外,最为敬仰敬佩的另一人。
原因无他,全庄园里,也就只有这位好几年前被公爵亲自领回家的执事,才有办法应付公爵古怪的性子。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餐桌边的人果然把手从鞭子上收回,其余人得到他的默许,匆匆退下,还贴心地替他们把餐厅的所有门合上。
沈廷煜走到桌子边。
变戏法般,将一支新鲜的红玫瑰递到他面前,微笑道:“早上好,我亲爱的公爵大人。”
“这是院里今天开得最好的那朵花,请允许我将它献给你。”
椅子上的人没有接过。
视线冰冷依旧,像是拥有一颗纯钢铁打造的心脏那样森冷无情,没有任何能够打动他的事物。
“拿走,我不需要。”
他说道。
献花的人也不生气。
手里娇艳欲滴的玫瑰似乎也只是他企图用来取悦眼前人的工具,见它无法发挥任何价值,便随手放到一边不再看它。
而是主动拿起被男人放下的餐具,一边替他把餐盘上的食物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一边温和提醒:“您应该再多吃几口。”
说着,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对方高高扣起的衣领。
只要再往下拉一些些,露出脖子的皮肤,就能清晰看见在那之下被他用力啃咬出的痕迹。
沈廷煜微笑:“身体太虚弱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异常呢。”
餐桌前的人抬了抬眸,眼底神色如此清冽。
与昨夜沉浸在某个活动中的模样,简直判若俩人。
他看了眼叉着肉块,递到自己面前的叉子。
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张口咬了下去。
投喂的人见状,弯了弯眼睛。
·
暖阳当空。
微陡的山路上,几匹白马咯哒咯哒,拖着镶满宝石点缀的华丽马车,身后跟着一队的骑士,正朝山顶的方向缓缓攀行。
车轱辘不小心碾过一块石子,惹得车身猛的一抖,摇摇晃晃。
很快的,车厢里便探出一颗头。
那是个用着双下巴,脸蛋跟满月一样圆的男人。
他头上戴着一顶宽帽,面露凶色,对车座上的人怒斥:“小心点!车里都是陛下特意为公爵送来的礼物,要是把里面的琉璃宝石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车夫连连道歉。
他们正在攀登的这座山,早在十年前就被国王大手一挥,送给了一个男人。
陛下甚至给他封了个公爵的称号,把以这座山为中心,方圆两百公里内的地都划给他管治。山顶上那座被誉为全国最漂亮奢华的大庄园,更是直接送给了他。
不仅如此,陛下每
年还会持续让人给他送去各种各样的珍贵礼物。从宝石再到华贵的衣服布料,其他海域和大陆来的奇特玩物和贡品,成堆成堆送给他。
这样的态度,明显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位男士是他极为器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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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庄园里的现主人,长得非常好看。
国王在他十几岁遇见他时就被他的姿容吸引,提前为他的某位公主预定好这位女婿,所以这些年才不断以这样的方式跟他维系关系,向他示好。
只不过,这位公爵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他身上有一条软鞭,只要谁让他不高兴了,就能用鞭子把人抽成重伤。
或许,这就是人家常说的恃宠而骄。
所以即使这位公爵人气再高,敢贸然上山去看他的勇士并不多,倒是保住了庄园的平静。
马车抵达庄园时,屋外聚集了不少仆人。
拉长着脖子,往大门敞开的屋里看去,表情看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忧。
负责护送礼品的大臣从车里下来。
老管家笑着上前迎接:“张大臣,您来了。”
“陛下每个月还真是准时啊。”
“毕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面对徐清然庄园里的人员,大臣的态度还算和善。
旋即,看了眼今天格外热闹的前院,疑惑询问:“怎么都在屋外不进去?是屋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