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来的份例根本不够吃,时间久了我就……碰见吃的狠狠吃一顿就能顶住好久。”
“我以后都不吃这么多了。”谢澜着,带着些许酒气凑到贺清心耳边说,“告诉姐姐一个秘密,我很好养的,我饿不死。” 谢澜显然是有一点醉了,那果酒虽然没有多少酒力,但是他又从来没有喝过,只是觉得甜甜的很好喝。 现在脑子晕乎乎的,跟贺清心说话又变了软软绵绵的调子,简直像是在撒娇。 “有一次……有一次我犯了错误,从我的寝宫里面跑出来,在花园里被抓到了。” “然后我被关起来,他们说我冲撞了皇后,然后我……” 谢澜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渴,眼前也有一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姐姐的样子。 谢澜捧住贺清心的脸说:“我被关着饿了好多天,特别特别的难受……但是我并没死,我虽然难受,但是我不会饿死。” “我吃很少的东西就可以活着,”谢澜说,“只要有水我就能活着。” “姐姐,姐姐……”谢澜捧着贺清心的脸,满眼的迷蒙,本能地诱惑她,缓慢地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姐姐……” 然后在贺清心差一点又被他给蛊惑的时候,谢澜突然间闭上眼睛倒在了贺清心的身上。 把贺清心直接压着也倒在地上。 谢澜呼吸缓慢平稳,正对着贺清心的脖子,人已经昏睡了。 贺清心有些哭笑不得,扯了扯他的耳朵说:“就这点能耐?不是还要说看戏吗?” 谢澜毫无反应,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下来,还挺沉的。 贺清心躺在那里笑了笑,在谢澜的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 说好了约会结果喝了个烂醉,而且就那两壶果酒。 她还喝了大半壶呢。 贺清心翻了个白眼,但是也懒得动了,就在地上躺着抱着谢澜,时不时亲一亲他。 船缓缓地在河面上滑动,天地之间都变得无比的静谧温柔,贺清心也有一些昏昏沉沉。 不过还没等贺清心睡着,船突然间撞上了什么东西,贺清心微微皱眉,察觉到有脚步声才睁开眼睛。 然后从倒转的视角,她看到了深紫色的蟒袍和一双纯白的靴子停在了和谢澜的面前。 贺清心从这个角度看了一眼,连脸都没看清就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她的前未婚夫,大皇子谢海。 贺清心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谢澜,立刻就心下了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就说怎么皇后会好心地求什么恩典让十四皇子出门约会。 搞了半天是谢海要找她? 贺 清心连动都没动一下, 就这么抱着谢澜对谢海说:“原来是你搞的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贺清心一点也不客气,谢海这一次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来的,就怕像上次一样气得毫无理智,连正事都没能说成。 但是他还是被贺清心的这个样子给气到了,尤其是贺清心跟他说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当着他的面,亲了一下谢澜的额头。 谢海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说:“你也是堂堂高门贵女,与人在船上如此放浪行骸,难道心中一点羞耻之念都没有了吗?” “我怎么放浪形骸了?”贺清心在地上偏了一下头,谢海也朝着里面走了两步,两个人总算能在正常视角对视。 贺清心说:“怀里抱着的是我正正经经的未婚夫,将来就是我的夫君,我与我夫君亲亲密密,还是在这种四周封闭的地方,连律法都管不到,你管的倒挺宽。” 作为前未婚夫,连贺清心的手都没有拉过的谢海,每一次都能被贺清心的歪理邪说弄得又震惊又愤怒。 “你当时对我怎不如此?连离我距离近一些都会退开!” 贺清心这么说话实在是难受,撑着手臂坐起来,但坐起来也不端庄,一条腿支着,一条腿弯曲着给谢澜当了枕头,人还靠在身后的栏杆上面,看上去可不是一句放浪形骸能形容。 谢海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些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 贺清心用这样的姿态,自下而上地看着谢海,眼神带着审视,那眼神可比那些纨绔子弟挑选花楼的姑娘还要挑剔。 谢海瞬间有种自己变身成了花楼女子的错觉,这种敢用眼神侮辱他的人,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谢海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怒视着贺清心尽量保持着他的威严。 然而贺清心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做足了十足浪荡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