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正是纪和玉的便宜父亲纪明成,而那一身名贵皮草和长筒裙的中年女性,则是纪和玉的后妈谢雨。 从门卫那里得到了纪和玉马上出来的消息以后,两人就摆出了一副在上流社会浸淫已久的高贵姿态,脊背挺直地站在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同一般。 “这回你可不能搞砸了,”见周围没有别人,门卫又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纪明成低声警告道,“咱们家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意亏损得厉害,但幸好这小子今年比赛打出了点名气,国家又在大力扶持冰雪产业,只要搭上了这班车,我们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啰嗦,”谢雨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不过我们也得说好了,咱们自己现在手头也紧,一会儿不管他怎么说,你可都不能心软,一下子又洒出去不少钱。” 看样子,她仍对上回纪明成给纪和玉钱的时耿耿于怀呢。 “这个自然,”纪明成不耐烦地说,“这一回事关重大,可不能再出差错,你可得给我管好元嵩!为了压下去上次元嵩在华国分站赛前搞出来的事情,我不知搭进去多少人脉,搞不好还让这小子恨上咱们家了,这回可不元嵩再胡闹了。” “真是的,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想想,他也就忍这小子一段时间,等他大权在握了,这小子还不是任他处置?我们的钱以后不还都是留给他的,他着什么急!还有你这个当妈的,也这么不清醒,孩子做事情不干净也不知道帮衬着点,留下那么多马脚,只等着我给你们娘俩收拾烂摊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劝劝元嵩的。”谢雨自知理亏,没好气道。 “这还差不多,”纪明成满意地说,“你放心,我的孩子,我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吗?他啊,就跟他那个早死的妈一样,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其实耳根子软得很,不然小时候也不会……咳咳,总之,虽然上回的事情我们元嵩得罪了他,但是只要跟他多说说好话,他肯定就乖乖听话回到我们身边了,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时间脑子不清楚离家出走也是正常嘛,哄哄就好了。” 谢雨白了他一眼:“哼,要不是你跟他那早死的妈结婚了,哪还会有他?你还好意思提呢!不过这回我暂且先忍忍,要是真和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终于有人从门口出来了,为首的正是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身形纤细的少年。 少年肌肤白皙,因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面颊尚泛着淡淡的粉,精致漂亮的桃花眼里流溢着冷淡的光,行走之间脊背挺直,如一杆风骨傲然的竹,周身的气质仿佛浸满了霜雪。 哪怕是不喜纪和玉的夫妻二人,也不得不承认,纪和玉的长相实在太漂亮了,气质也实在太好了。 少年明明只有十六岁,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被那冷淡的目光扫过时,纪明成和谢雨二人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 ……这还是他们记忆里的纪和玉吗? 回想起自己那个早死的原配,纪明成的心不自觉地揪了一下。 纪和玉的眉眼,与她有三分相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纪明成才断定,纪和玉的性子软和,这一趟不难达成他们的目的。 但眼下,纪明成突然就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出来的却不止纪和玉一人,还有一名三十几岁的高大男子,纪明成和谢雨夫妻俩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位就是小玉的教练骆教练吧,你好你好,我是小玉的父亲,S省的龙头企业家,纪明成,”虽然没想到纪和玉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但纪明成毕竟是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迅速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主动对骆温明伸出了手,“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们小玉了,骆教练。” 纪明成本以为,骆温明只是小小一个教练,本身无权无势也没什么钱,见自己一身西装革履,气势唬人的样子,又是南方大省的龙头企业家,一看就身价不菲,肯定恨不得上来巴结,而自己主动向他伸出了手,必然能得到对方欣喜的反应。 不料骆温明却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向后退了半步,并没有去握纪明成的手,反而将手背在了身后,平静道:“不好意思,纪先生,刚才陪小玉训练,出了点汗,手上不太干净,就不跟您握手了。” 闻言,纪明成面上的笑意微僵,纪和玉的唇边却是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弧度。 没想到温明哥平时这么温和,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没想到怼起人时是这种风格。 纪明成毕竟是从商场里混出头来的,眼下虽然明眼人都能听得出骆温明口吻里的讽刺意味,却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假惺惺道:“不能跟你握手,那真是太遗憾了,骆教练。”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纪和玉不耐烦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