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达到了最顶尖的水准,也没有在大赛上打破过常规,最多只是在四大洲这样的比赛上采取具有J国特色的音乐。小玉,我知道你年纪小难免比较理想主义,但这件事还是需要你考虑清楚。”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并且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陈教,”陈长兴说了这样一番话后,纪和玉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对两人笑了一下,目光里流露出自信的神采,“克里斯先生不愿意只是因为他出身西方音乐世家,并没有认识到华国音乐的美,只要教练组肯松口,我就有把握说服他。而藤原野瑶没有在S类赛事上拿出过J国风格的传统音乐,肯定也不是因为他不想,只是因为他不敢。” 不得不说,纪和玉这番话已经带着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了。他口中“不敢”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选手,而是世界排名第三,实力更是毋庸置疑的藤原野瑶,哪怕纪和玉在冬奥会上拿到了第四,距离藤原野瑶的层级也还差了许多。任何一个热爱自己国家文化的花滑运动员都会希望将本国文化的特色带上世界赛场,然而东方面孔和东方文实在与西方世界隔阂太深,就连藤原野瑶这个层次的选手,都没有真正付诸实践,甚至被尚未真正长成的年轻选手评价为“不敢”这么做。 话毕,纪和玉气定神闲地看了二人一眼,果然就见陈长兴双眉颦蹙,似乎陷入了一阵思考,而骆温明也是垂眸不语,并未给出回应。 毫无疑问,纪和玉这番话虽然很是“过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又实实在在地戳在了他们心上。这句“不敢”仿佛针对的不止是藤原野瑶,同样也是他们自己。 其实细细想来,纪和玉能有今天的成绩,已经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当时纪和玉刚刚开始参加比赛时,陈长兴虽然觉得这孩子很有潜力,也不曾料到他这么快就能成为一名一线选手,甚至凭借惊人的实力与表现力在国际大赛上拿到了一个超越国籍,超越肤色,也超越了自己的资历的节目分。 而且,说来惭愧,纪和玉的成绩,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天分与努力的结果,而非教练组的指导之功。从两年前第一次在花滑俱乐部联赛上,靠自己拿出一个震惊世人的4T+3T起,纪和玉就远远地走在了同龄人前面。不止是还未加入国家队时的4T,在这之后练出的4S、4Lo以及烛台贝尔曼,几乎都是纪和玉自己的主意,也是纪和玉自己的功劳。 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将选择权交到纪和玉自己手里一次似乎也不是问题。 陈长兴知道纪和玉一向是个有主意的,现在跟自己谈这些,说不定连曲目的大概思路都已经想好了,如果自己不肯同意,只怕纪和玉不会轻易放弃。 想到这里,陈长兴沉沉叹了口气。 “如果我和温明不肯松口,你打算怎么做呢,小玉?”陈长兴无奈地说。 纪和玉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我觉得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陈长兴忽然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接着语气复杂道:“有把握?” 本来以为纪和玉担心自己反悔,会信心满满地点头甚至是立下军令状,没想到少年实诚地摇了摇头,道:“其实没太大把握。” 骆温明有些诧异地想给纪和玉使个眼色,然而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暗示,接着说道:“就像陈教你之前说的一样,哪怕是换了藤原野瑶来,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把握,所以这个海口我不能夸。” 纪和玉顿了顿,面上的神色愈发坚定:“所以,我只能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这次表演,向眼光刁钻的西方观众、媒体以及裁判展现东方文化的魅力。不管怎么说,陈教,我不会对不起我背后的粉丝和祖国,不会对不起身上的训练服和考斯滕,更不会对不起我踩着的冰刀和冰面。” “究竟有没有把握不是我说了算的,是这片冰场说了算的。只有冰面,才能最终给我们答案。”少年一字一顿,气势凛然,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说出这番话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选手。 他并不像其他这个年纪一样“热血、中二”,说出来的话冷静到了极点,理智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因为自己在冬奥会上的骄人成绩沾沾自喜,而是给出了最客观的回答;但同时,他完全称得上是远超同龄人的“热血、中二”,没有任何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这个年纪里会有这样远大的目标,会说出这样铿锵有力的保证。 陈长兴和骆温明再一次地愣在了那里,显然是没想到少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半晌,陈长兴终于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是不会帮你搞定克里斯的,他虽然之前对你一直和和气气的,但搞艺术的性子都有那么点古怪,应该没少和你争辩吧。” “确实,我和克里斯先生为了选曲的事打了十几次电话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纪和玉回答道,“我和他都不肯松口。” 陈长兴满意地笑道:“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