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也实在是太壮丽了。 纪和玉那身金红色的考斯滕已经够耀眼了,但他这个人本身,比他的考斯滕还要闪耀。 这轮自东方的旭日,如今在西方世界的天幕上,毫无保留地挥洒着自己的美丽与壮阔。 纪和玉的烛台贝尔曼旋转与音乐一齐落幕,所有观众都听见了自己急促紊乱的呼吸和心跳,这样热烈的心率,只为冰面上那黑发黑眸的东方年。 自东方古老文明的美,实在是太震撼了。 冰场中央,纪和玉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节律,呼吸急促到大量的氧气钻入肺里,激起一阵阵炸裂般的疼痛。 但他的仪态依旧风度翩翩,向观众和裁判鞠躬致意时,唇边仍噙着谦和温驯的笑意。 观众们不吝给出的掌声与应援物,是对这场比赛的成功性最好的证明。 尽可能捡起应援物后,纪和玉滑到了等分区。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精神和状态却很好,甚至显得神采奕奕,高压的比赛没能让他疲劳,反而刺激着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让纪和玉的精神无比振奋,脚步也同样轻快。 “……做得很好,小玉,做得很好。”陈兴与骆温明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动,最终凝成了这一句。 云澈则在纪和玉身前半跪,将他的裤脚掀一点,看了一眼他脚踝的情况。 果不其然,在人可劲儿地“造作”之,那里正肿得老高。 “都不知痛的?”云澈无奈地揉了揉纪和玉的发顶,倒是没有责怪他的强撑。 “那不是才打了针吗,”纪和玉此时兴致正好,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年感,唇边也漾起一点笑意,那对清秀可爱的梨涡一并浮现出,“不痛的呀。” “嗯,不痛好,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知了吗?”云澈轻轻拥抱了纪和玉一,轻声,“别让我……我们担心,和玉。” 云澈望向纪和玉的目光幽邃无比,眼底满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墨色,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在纪和玉身上,令纪和玉在比赛中一直挺得笔直的脊背忽然有些酸胀和发麻,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意识弯了弯腰躲避云澈的视线。 “怕我?”在陈兴与骆温明注意不到的角度,云澈轻轻握住了纪和玉的腕子,那截莹白腕骨纤细精致到似乎稍微用一点力要被捏碎,但云澈知,纪和玉根本不像他表这样瘦弱,强大无比的灵魂令他有着远超常人的坚韧和毅力。 云澈这话是凑近了纪和玉耳边说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纪和玉颈项之间,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与纪和玉两人能够听到,但他的声音才刚穿过纪和玉的耳膜,被神经不自觉地放大,甚至令纪和玉原本高度亢奋的神志都有一丝恍惚。 “我不骂,和玉,我永远不会骂,知的。”一声低沉的叹息落在纪和玉耳中,无端将纪和玉泛白的面色染上一层薄红。 “不、不是……”纪和玉语气艰涩地口,“不是怕,哥,这好,哪怕骂我,我也不会怕的。” 云澈稍稍向后退了一些,给足了纪和玉私人空间,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眸子,低声询问:“不是怕我,那为要躲我?” 一时间,纪和玉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和无数种答案,自己与云澈相识这两年多相处的点点滴滴化作一没有终章的电影,在纪和玉脑海里自动播放。 并且这电影还在继续演绎,甚至永远没有完结的那一天。 这电影的角,仅有他与云澈两人而已。 他怕云澈吗? 然是不怕的,这两年多,云澈帮了他大大小小无数忙,从初自己才刚始参加比赛时的关照,到后介绍营养师给他,到帮他处理纪家那些事情,还有许多他一时间想不起的小事,在人面前无比冷淡的云澈对他极好,从未有过一句重话,甚至望向他的眼神中常含着温柔。云澈对他这样好,他怎会怕? ……可是,有时候云澈望向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哪怕他自觉心理年龄都“奔三”了,也难读懂他眼底的深意,尤其读不懂云澈偶尔会露出的,那种几欲将他吞噬的墨色。虽然云澈对他很温柔,纪和玉仍时不时地不自觉产生脊背微僵、全身发麻等诸多“不适”的感觉。 这样看,他偶尔也是会“怕”云澈的。 但这样古怪的答案和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然是不敢跟云澈讲的。 “我不知,哥,我不知,”纪和玉并不想编出一个借口欺瞒云澈,只好这样回答,“我还没想清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