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如今的州都进入北戎人的口袋。
自此中原以北的大片国土都沦陷。
皇子是末世的穿越者,他没有么领土的概念,他自信自己如今将边城拱让出去了,待他登基后,又可以夺。
于茫茫草原上,温暖的冬阳洒,路边的薄雪尽数融化,露出被霜了的枯草。
那金灿灿的阳光倾泻在远处的雪顶上,叫江婷想起了去年冬天刚收复北部镇时,贺云琛曾带她去看的日照金山。
不不觉又到一年了。
如今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就趁着现在,待天气再冷些,就不适合和常年生活在北边的北戎交了。
江婷问李泽和孔潇道:“你们是愿意随我留守边城,还是随大军去镇?留守边城以防御为主,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出去正面迎敌,但去了镇,也有更多表现的机会。”
李泽闻言叫道:“师父,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把战功看得比你还重的人吗?我当然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江婷嗤笑一声,“到底谁保护谁?”
她又看向孔潇道:“你呢,去找赵轻鸿吗?”
孔潇摇摇头,坚定道:“我是你的亲兵,自然是跟着你。”
江婷笑道:“成,那你们两个都跟紧我,哪怕留在边城,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边关上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人脸,林同领着八千将士前往北部镇,而江婷和胡同则领着两千将士到了边城。
如今是备战状态,边城已经不许百姓再随便进出了,每日城只开一个时辰,非必不出城不进城,进出都仔细搜身。
一些游商和胡商还有家在外地的人排着队着离开边城,但边城本地的百姓倒还稳得住,毕竟大郢和北戎京城仗,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他们祖辈都生活在这儿,又是大冬天的,往哪儿跑?
跑出去是遇见了暴风雪或是遇见了北戎人,死在半路上也很有可能。
江婷自然还是住在贺家别院里,其他将士们住在城中大营,距离上次试爆炸弹后,已经过去了七天。
黄大人的伤恢复得如何江婷不道,但她道他肯定写信京城找皇子告状了。
她还专前往黄大人的住处,“好心”地探望他。
黄大人瘫在床上,一见江婷就感觉一阵恐惧,哇哇叫着叫她滚。
他不光腿摔断了,还被砸出了脑震荡,又晕又吐,身多处淤青和擦伤,总之是把人生这几十年最高兴的事都想了一遍,也笑不出的程度。
江婷哈哈笑着,笑盈盈关切他几句,留了一堆礼物,可谓是做足了面子功夫,叫人挑不出错。
到了边城后,她收到了从北部镇送的军书,夹带着一封贺云琛的亲笔信。
军书是贺云琛口述,亲兵代笔的,写的都是北部镇的军情和一些战事分析,与送去给大将军和督军看的别无致。
而亲笔信则是贺云琛亲自封口的,被斥候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摸出递给江婷。
“江大人,这是指挥使大人意叮嘱,只能由你启封的信。”
斥候一脸严肃,显然是把这信当成了么军情机密文件,一路小心保护着。
江婷被他的态度弄得也严肃起,莫不是贺云琛遇见么难事儿了。
她接过信道:“好,辛苦了,你去歇息吧。”
斥候拱退,待屋里没人了,江婷这才小心地剥开封蜡,抽出信凝神一瞧。
她只看了一眼就唰地一把信叠了起,表情也略微僵硬了。
这小子,开头就是“吾爱婷婷”,吓得她都不敢想后面有多羞耻。
她左右瞧了瞧,做贼一样去把关紧了,这才头坐着继续看。
还好贺云琛也不像是能写出多羞耻东西的人,他在信里详细写了自己出征这一路的情况,写了北部镇如今的局面,还写了自己吃得怎么样,穿得怎么样,么时候会想起她么的。
江婷看着看着,忍不住露出笑。
她也甚是想他。
既然收到信了,那自然是写信的,可这信万不能让别人道了,那就只能她亲自写。
她在书案后面坐,铺好纸张开始研磨。
往日里她批复军务,都只写几个字即可,尽管贺云琛曾把教她练过字,还是改变不了她写其他字,写得像狗刨的一样。
她突然紧张起了。
她拿起笔想了想,开始写,却总是觉得不对劲,这笔这都完不听她的使唤一样。
写着写着写错了,重,不小心晕染开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