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都没有装满吗?”
他解释:“冬季的大衣都收起来了。”
鹿露还是不太满意,但没说什么,随手拿了件:“先试试这套吧。”她蹦上他的床,拽过枕头拍拍松,趴着催促,“快换。”
谢天谢地,现在才八点多,不到林泮平日洗漱的时间。
他只把身上的衬衫整理整齐,拿出西装试穿。
高级成衣版型极好,衬得他挺拔俊秀,轮廓完美,不知情的人瞧见,肯定以为他出身良好,父母不是钢琴家,也该是教授。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眉宇间没有精英家庭孩子的自信,微垂眼睑,尽量隐藏自己。
鹿露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病房里好多人,个个心怀鬼胎,他立在角落里,不声不响,像玻璃花瓶的影子。
但之后,谨慎地提醒她,你谁都不要相信,包括他自己。
“林泮。”她叫他。
“嗯?”
鹿露下床,轻轻拥抱住他。
林泮略有不安:“怎么了?”
“没什么。”她没有多说,只道,“下周五对不对,我晚上来接你。”
他笑:“不用,我不会喝酒,自己开车回来就好。”
“不,我就要去接你。”鹿露信誓旦旦,“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就给他一巴掌。”
林泮委婉道:“我想不会有这样的事。”
“我就要去。”她叉腰,“你不想我去吗?”
他摇摇头。
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是觉得没必要,毕竟被接送这种事,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
被人接回家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他这么想着,忽然就不想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