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处的座椅散坐着一些人,嬉笑聊天,舞池里扭动的人影,被弥漫的烟雾阻隔后,披着一层朦胧不清的旖旎气氛。
当灯光暗下来时,寻找到自己猎物的人们会被最原始的冲动驱使,互相靠近,情不自禁地遵循内心欲望,碰触,唇舌交融。
酒吧外的人因为被他吸引,忽然涌进来一大批人,和不明白情况的人跟风的混在一起。
原本宽敞空旷的酒吧,顿时挤满了人,变得无处落脚。
气氛升温,燥热不已。
郁觅坐在僻静无人的二楼看台,垂眸时灯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他撑着下巴俯瞰沉醉其中的人们。
明明身处于喧嚣的尘世中,却永远置身事外仿佛看客般漠然。
可处于这尘世中庸扰的人,永远会抬头用渴望复杂的眼神,悄然偷看远不可触摸的神灵。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酒,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玻璃酒杯,在灯光的折射下,如同琥珀般的酒液。
他微微仰头,鼻尖、唇瓣、下颌的形成了一段微妙精巧的弧度,随着喉结微微滚动,饮下一口辛辣的酒液,唇上沾上一抹潋滟水光。
几乎所有人都看痴迷了,就连舞池里扭动的人也看呆了。
他们原本想要看看那帽檐下完整的容颜究竟是怎样的美丽,但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沉迷,伴随着暧昧的气氛,今晚成为了这间酒吧有史以来客人最多的夜晚。
而引起这种
() 近乎集体病态痴恋的郁觅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
他一口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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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投足,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有着神奇的诱惑力,却因为他太过于淡然的神情,带着难以接近的清冷疏离。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配不上眼前的人,甚至经不起他多看一眼。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出现,但只要他在那里,就成为了一种美好的符号,不灭的信仰。
酒吧里寻找到猎物的客人,通常会很快离开开启下一场,而今夜,一反常态没有任何人离开。
一楼挤满人后,才有人陆陆续续敢走上二楼。
但似乎怕惊扰眼前像是幻梦般美好的人,郁觅所在的四周是唯一的真空地带。
一杯酒饮尽,酒精的作用让那张雪白的脸上透出了几分绯色,被润湿的唇瓣红润,周身难以接近的疏离感褪去大半。
垂落的眼睫上似乎沾着点朦胧的湿意,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轻轻抚着空酒杯。
指尖滑动时,四周窥探的目光不受控地集中于这点细微的动作。
比起舞池里肆意扭动的身影,猎艳时大胆碰撞的露骨眼神,这个动作甚至称不上是在调情。
但视野里那截细白的手指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
他不需要费尽心思展露自己,只是轻松散漫的勾勾手指,便已经吸引万千人前仆后继。
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的原因,他们感觉身体无比燥热,口干舌燥,无论怎么喝水都不起作用,而看着眼前的青年虽然能缓解这份寂寞的痛苦,但心中的空虚会越发强烈。
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所有人甘之若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敢于靠近的人。
年轻多金的富二代少爷是这种场合的常客。
他端着酒杯,在郁觅的对面坐下,带着欲望的目光滑过帽檐下红润的唇,流畅的下颌,白皙修长的雪颈。
他向来喜欢各种美人,寻求多年都不曾真正的满意,但刚才在酒吧外见到郁觅的第一秒,他有种没来由的心动,像是心悸般,心跳快得不受控制。
他终于遇上了让他如此动心的青年,仿佛每个地方都是照着他的审美长的。
所以他暗下决心,今夜必须要将人拿下。
富家少爷有过很多成功经验,所以这次他同样自信。
他将手里的酒杯挪到郁觅的眼前,笑着道:“宝贝,我很喜欢你,不知道你对游艇派对感兴趣吗?这里太嘈杂了,我们适合去换一个更私密的地方聊聊。”
郁觅笑着,身体懒懒地倚靠着沙发,微微抬起下巴,藏在帽檐后半张脸暴露在富家少爷的眼前。
他有想过青年会长得很好看,但这么近距离见到,远远超过了他所有的想象。
他就像是上帝造物时最完美的作品。
那双桃花眼带着令人沉醉的魅力,淡淡的一个眼神,看谁都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富
() 家少爷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久违地感觉到了紧张,
更多的是迫切想要将人收入囊中,藏起来,不让其他的人觊觎。
暧昧的灯光落在郁觅的脸上,描摹着他的五官,细碎的光线像是洒落湖面,被春风揉碎。
“喜欢我的人可多了。”
郁觅笑着,昏暗的灯光下难以捉摸分辨,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眼里的笑意和醉意浮于表面,幽深的眼底抽离冷然。
他缓缓道:“不过呢,我也不是谁都会喜欢的,毕竟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富家少爷的心脏因为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