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下来,谢祈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他去洗漱完回来,秦易之已经醒了,坐在床边一派肃穆,像是思考着什么。
谢祈走过去,问他:“今天不用去工作么?”
秦易之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这段时间都可以不用去,如果你想去哪里玩,我可以带你去。”
谢祈不免有些好奇,“为什么?”
他其实对秦易之最近的工作内容有些好奇,也想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但秦易之对他表现得总是这么风轻云淡,也并不会透露丝毫。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
谢祈:“。”
果然一句话都不会说。
等下楼吃完早饭,范清越来找他去打羽毛球的时候,谢
祈听到什么动静,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去,是一辆劳斯莱斯,范清越也跟着低头去看,说:“大哥真有钱,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豪车,不过他现在都这么晚回来么?”
谢祈说:“不是他,他昨天跟我一起回来的。”
话音刚落,车上走下来两个人,范清越在旁边说:“还真的不是大哥,是客人么?”
谢祈:“。是傻逼。”
范清越:“啊?”
来的人是高临嘉和他父亲,两人提了礼物,迈进了别墅大门。
而过了一会儿,又从外边行驶过来了一辆豪车,范清越说:“这辆是宾利,妈呀这些有钱人,我都要穷笑了。”
谢祈说:“这也是傻逼。”
他心情陡然不爽了,抿了抿唇,对范清越说:“走吧,打羽毛球去吧。”
范清越说:“得了,这次给你打好球,省的你跳起来把腰给闪了。”
谢祈说:“已经好了,没那么脆弱。”
“不一定哦,你这腰动不动就闪,以后怎么办哦。”
谢祈说:“管好你自己==”
他们俩到了楼下,会路过大厅,见他们两对父子在沙发上坐着,女佣给他们沏茶,礼物堆在了茶几上,看着都十分贵重的样子。
范清越还想多看几眼,被谢祈给拉走了。
“不是,你为什么说他们是傻逼?”范清越问。
谢祈说:“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傻逼。”
范清越伤感地说:“咱们俩有秘密了。”
谢祈:“……”
只好含糊地说:“昨天在酒会的时候,他们俩说要包养我。”
范清越:“!那确实是傻逼,你没有骂错。”
打羽毛球打了一半,谢祈就停下了,因为他看见他们几个人面色不虞的从大门里走出来。
范清越走到他旁边说:“大哥这是跟他们说什么了?一个个丧的跟死了爹似的。”
谢祈说:“不知道。”
他拉着范清越站到了一边,看着那两辆车驶过,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说:“今天就不打了吧。”
范清越问:“怎么了?又没心情了?”
谢祈一脸严肃,“腰有点疼。”
“……”范清越说:“你看你,我就说吧,年纪轻轻的,腰就落下了病根,以后怎么办?”
谢祈:“哎,回去吧。”
勾肩搭背着要回去,只是快到大门的时候,范清越忽然收回了手,也把谢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抖落了。
谢祈问:“你干嘛?”
范清越压低声音说:“被你老公抓包啦,我们收敛点。”
谢祈:“……”
说得跟偷情似的。
他若有所觉,抬起眼,看见了在二楼阳台上俯视着他们的秦易之,表情很冷漠,眼神如刀似的落在他们俩身上。
谢祈:“……”
确实有点像正宫来抓奸的表情,怪凶的。
他也压低声音对范清越说:“以后小心点。”
范清越一脸谨慎,“嗯嗯。”
放了羽毛球拍,谢祈打算去洗个澡,想起什么,拉住路过的女佣,问:“你们家先生跟那些客人说什么了?”
女佣愣了一下,回答说:“哦,他没见那些客人,让我告诉他们今天不见客。”
嗯?这是什么意思?
谢祈费解了一下,放开女佣,看着女佣离开后,一头雾水的去了房间,等洗完澡出来,撞见秦易之从衣帽间出来,便问他:“你今天没见他们么?”
秦易之正在戴手表,听见他的话,语气淡淡地说:“嗯,他们可以来道歉,我也可以不原谅。”
谢祈还有点懵,不太懂秦易之的意思,“这样么?”
秦易之垂眸,“嗯。”他顿了一下,低声说:“可以帮我系一下领带么?”
谢祈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目光落到了秦易之身上,有点迟疑,“你要出门么?”
秦易之说:“嗯,有点事。”
谢祈一脸镇定,“好的。”
他凑近过去,伸手给秦易之系领带。
一会儿过去,秦易之看着自己的领带,表情陷入了沉思。
谢祈搓了一下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系红领巾。”
秦易之:“……”
他说:“你系红领巾的手法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