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久司落在地上,神色凝重,“诅咒之王活着。”六能够比其他人更早地察觉到一切信息。
“……什么?!”禅院胜不可思议地惊讶声。
集齐御三家的家主之力造成的攻击,再强也不可能从这其中活下来。
这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这个界上会有术师的力能够达到这样恐怖的程度。
五条久司望着尘埃之间,没有再给禅院胜回答。
烟尘终散去了。
远方,面宿傩站在化为焦土的地面上,除去在之前已经形成的伤痕,堪称毫发无损。
在他的脚下,也只有他脚下的那块土地是完整的。
“他之前的领域最多只是无差别的压制性斩击,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强的防御……”禅院胜感到难以理解,“真的有人的术式可以同时做到远超乎寻常的攻击和防御吗?”
“不,”五条久司摇摇,道,“我们都小看了面宿傩带在身边的另一个人类。”
“那个是他弟弟的孩子?”加茂家主。
“是他的术式,挡住了我必杀的攻击。”五条久司简单地点,说了方才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件,“那孩子,展开了领域。”
凭借这么年幼的岁数和弱小的咒力,却可以施展如此强的领域。只能说,不愧是诅咒之王的兄弟。
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
假以时日,必然能够与诅咒之王一样,在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之名。
“可惜了。”五条久司又说道。
六可以轻易地捕捉到五百米开外的场景。
那孩子,已经把半边身体,迈入了死亡的棺椁之中。
尽管他此刻是站在正义的、作为讨伐的一方,却也难免浮起复杂的情绪。
在这样残酷的时代,残忍的、没有任何人性的诅咒之王,能够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付一切的弟弟,着有些……令人羡慕。
……
面宿傩站在原地,麻痹的血液已经渐渐恢复了流动。他堪堪从无量空处灌注而来的恐怖信息量之中回神。
“以为会很狼狈。”面宿傩扯了扯嘴角,动了动自己方才在面临致命攻击的时候而僵硬而紧绷的臂膀。
他的弟弟,总会给予他这样的惊喜。
“哥哥……”男孩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充满依赖。
虚幻的金色莲花闪了闪,像是用尽了力量,在个人身上闪了闪,消失了。
面宿傩忽而察觉到了不对。
个人已经是这么近的距离,男孩的心跳和呼吸却微弱得几乎令人察觉不到。
原本紧紧抱着他的手,也渐渐地松开了力量。
他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发觉对方七窍之中已经慢慢往外涌了血液。
一个年幼的术师挡住那样堪称上最强的术式,怎么可能不付任何代价?
面宿傩发动了反转术式。
——没有效果。
反转术式。
反转术式。
反转术式。
全部都没有效果。
因为,男孩在使用领域的同时,以自己余下的所有生命建立了束缚。以这样强有力的代价而建立了上最强的防御,阻挡了降临而来的、必死的攻击。
束缚在建立之后无法破解了,因为一切的交易已经达成。再多的反转术式也无法挽回。
面宿傩停止了没有用处的术式。在这样的时候,有种怪异的熟悉感却在他思维的末端一闪而过——似乎男孩每次感到难受的时候,反转术式都没有任何作用。
盂兰盆节的那个夜晚是这样,高烧的那个夜晚是这样,有此时此刻的现在是这样。
诅咒之王掌握的、珍贵的治疗术式,向来在他的弟弟面前没有任何效用。
面宿傩调换了方法,将男孩斜靠着躺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他的动作很生疏,是却很轻。甚至令人错觉之中,感觉到一丝珍惜的意味。
男孩碧色的睛没有焦距,此刻也只是顺着对方的动作,“仰望”着同样一碧如洗的天空。
际上,他什么都看不到。
夜莺已经不知飞去了哪里。希望没有战争波及。
诅咒之王嚣张而从不收敛的径,让他自身推到了这片天空之下所有咒术师的对立面。自从站在了面宿傩的一边开始,星名今见知道,他注定会与他一起成为讨伐的对象。
锚点从进入这个界的那一刻开始已经选定了,也没有可能再进改变。
星名今见也从不会为没有选择的事后悔。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