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摇摇头,“但是,我知道的一点是,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力量足。你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究底还是够强大。”
“强者仅有着强健的肉.体,还会拥有着同样强大的心脏。”他说道,“在这面,没有人能够亲手教你。”
“强大的内心……吗?”五条晓陷入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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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双胞胎两人,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五条家的人只知道,向来关系亲密的两个兄弟在那天大吵了一架,神子的脸色从来没有那样难看过。
他们都此感到相当惊讶。因,这的确是罕见的事。有年纪较大的女仆是从双胞胎出生那一天就开始照顾他们的人,但是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之发生这样大的矛盾。
几乎所有人都以,他们会快和好。但是,事实却正相反。
原同吃同住的两个孩子,上课的课桌都挪到了斜对角。即使是在夜晚同住一个房,他们再像以往那样紧挨着休息,而是各自位置挪到了房的两端。
深夜。
五条晓躺在自己新挪到的位置,面对着墙壁,背对着自己的兄长,他半垂着眼睛,心事重重。即使从那样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他依然难以面对自己的兄长。
一面是因愧疚,自己该曾经的记忆加给现在的五条悟,而另一面,却是他潜意识里的抗拒,曾经被利刃割伤的人再次见到相似的刀子会感到惧怕。他无法控制自己产生这样矛盾又激烈的情绪,就更无法直视五条悟了。
以这个房的中轴而对称,靠着另一边的墙壁,五条悟背对着房,蓝色的双目同样睁开着。
原晓每一次都会他的进步而开心,但是今天对见到他的术式却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会……
同一个房里,他们是此的相似,都在这样的夜晚里难以入眠。
一直到凌晨,五条晓才勉强睡了过去。
然而,这样的梦境却并安稳。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一切都像是掉帧的画面,内脏在体内慢慢地破碎,连带全身都是烧灼般的疼痛。
五条悟忽然醒来了,因他听到了在另一边,自己的弟弟异样的呼吸。
他慢慢地从自己的位置上坐起来,光着脚,到了房的另一边。
以往五条晓睡着的时候,总是规规矩矩地平,到第二天都会发生变化。然而,此刻的他却半个身子都落在了面的地板上。年紧闭着眼睛,额头上满是虚汗,手指力地扣在地板上,就像是在梦里经历着某种痛苦。
五条悟最终还是慢慢地弯腰,袖子擦去了对额头上的汗水。
仿佛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五条晓的眉头渐渐松开,他下意识地往自己兄长的掌心里蹭了蹭。
五条悟旁边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回了对的身上。
实际上,他对于白日的矛盾困惑比生气更多,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同其他人一样,或许……是误会吧。看着这个样子的晓,那点忽然被排斥的忿全部都消失了。
五条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下——明天再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但是,这样的机会却比他想象中要更难找。
因,五条晓在刻意躲着他。即使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里上课,五条晓依然会躲避开他的目光,一到下课的时候,对就会消失得没影。
果两个人同时在一条廊的两端,五条晓在看到自己的兄长之后,会毫犹豫地转过身,再换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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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星期,次数一多,即使是五条悟开始感到烦躁起来。他数多的耐心几乎都被在了自己弟弟的身上,现在却近乎要消磨殆尽。
终于,五条悟在见到对似乎又要避开自己的时候,立刻就冲了过去,挡住了对的去路。
五条晓垂下眼,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转身离开,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正在端着水的男仆。
这样的一撞,顿时让盆中的水前倾,直接泼了五条晓一身。滴滴答答的水沿着他的衣摆落在了地面上,他终于站住动了。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过了几秒,男仆顿时低头落在地面上的水盆拿了起来,说道:“抱歉……”
“没事,是我该突然转身。”五条晓的声音平静,“你先离开吧。”
男仆绕过了两个主家的爷,离开了这里。
于是,这个空荡荡的游廊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五条晓垂下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哥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