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当真要与我生分?
次日秀兰婶子一睁眼,就见昨儿还使犟的幼子竟早早爬起来,悉悉索索穿衣裳。
“大清早的,你干啥去?”
秦山不回头,可露出来的耳朵尖似乎有些红。
他含含糊糊道:“给,给……逮……”
他没说完,挠挠头,扣上帽子一溜烟儿跑了。
炕头上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
秀兰婶子挪到窗户根儿下冲外喊,“带着红布头!别太远去,抓不着也早些回来,鹤哥儿不缺那口兔子肉!”
外头秦山一个趔趄,口袋里的弹弓都差点掉出来。
他臊得慌,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分明啥都没说,他们咋知道我要上山打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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