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午夜播出。
如果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说不定能一鼓作气,获得社长的青睐呢!
想到这里,导播双眼放光。
毕竟还是学生,年纪小、脸皮薄,只要央求几句,一定会答应露脸的。
导播试探道:“把脸完全遮住可能效果不好,你介意把口罩摘掉吗?”不等中原弥生回答,又说,“只是摘口罩而已,墨镜还是能戴的。”
导播算盘打得精妙,奈何中原弥生不是普通中学生,非常擅于拒绝他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让部下知道自己是个游戏宅,坚定地摇摇头。
导播仍不罢休,他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都虚荣心旺盛,略一思索,又改了策略,劝导道:“如果同学和老师知道那个N_yayoi
就是你,一定会羡慕得不得了呢!”
可惜的是,中原弥生并非虚荣心旺盛的人。想到初中同学可能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他打了个寒战。
“不。”他拒绝得更果断了。
导播还想纠缠,那名蓄着及肩发的青年女性扭过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不愿上镜也是正常的,要尊重受访者的意见。”
这名女子是节目的副导播,说话挺有分量。导播心有不甘地冲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却也只能闭嘴了。
副导播告诉中原弥生和筑山隼人,节目组还要布置拍摄场地,他们可以去隔壁的休息室后场。还让助理给中原弥生送来一册台本,上面写着采访流程,以及主持人会提出的问题。
中原弥生被口罩捂得头晕,他坐在露营椅上,摘了墨镜和口罩,将台本大致翻阅一遍。
这档节目更偏向社会观察,往期主题都是街头采访,和网络游戏毫无联系。
看来,导播之所以邀请他,是为了抓住这部风头正盛的游戏,依靠自带热度的题材提高收视率。
中原弥生要利用采访澄清谣言,而节目组要靠他赚取人气,他们互惠互利,他对此并不介意。
这时,出去搬椅子的筑山隼人忽然钻进休息室,他把折叠椅放在墙边,拉住了中原弥生的手臂:“准干部,快跟我来。”
中原弥生疑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但筑山隼人一声不吭,只是拉着中原弥生离开休息室,来到演播室外,耳语道:“仔细听。”
休息室里只有一把椅子,筑山隼人就去外面找凳子了。他路过演播室时,无意听见了导播和另外两名男子的说话声。
导播用粘滞的嗓音低声说:“你有什么好害怕的?灵活变通一点嘛,那个小孩一看就很年轻,又没有背景,稍微剪辑一下又怎么样?”
另一个人稍微年轻一点,吞吞吐吐地回答:“导播,我也是怕别人发现啊。他还是未成年,要是恶剪被发现,我一定会被炎上的——”
“啧,你也太死板了,这样怎么能做好节目呢?”导播斥责道,打断了那个人的话。
他又说:“很多人怀疑这件事有内情,主持人引导他说错几句话,你再适当剪掉一些片段……讨论量一定能增加几十倍啊!”
一个嗓音圆润、吐字清晰的人也开口了:“导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要故意提出模棱两可的问题,引导他做出错误回答,对吗?”
“对啊!你看,他就比你灵活,所以才能当上主持人。这不叫恶剪,这是新闻的艺术嘛。”
“哦,这样啊……”那个年轻男子还是犹疑不定。
“别废话了,就这么办——对了,别让稚野知道这件事,那个较真的女人一定会极力阻挠。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继续工作吧。”
说话的人,是导播、剪辑师和主持人。
中原弥生来得迟了一步,没听见上半部分,但也结合语境,大致猜出了这些人的聊天内容。
中原弥生可以接受互惠互利,但被单方面利用,是绝对不行的。
筑山隼人观察着中原弥生的表情,发现他目光阴沉,立即卷起袖口:“我这就去把他揍一顿——()”
停。东京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像武斗派一样用暴力解决一切。?()”中原弥生哭笑不得,按住了他的手,“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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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副导播的助理走进休息室,让中原弥生去隔壁候场。
中原弥生的录制尚未开始,他坐在摄像机旁边,等待节目组拍摄开场白。
考虑到部分观众不了解这部游戏,主持人开始介绍《咒术高专》的内容。
介绍内容后,主持人又讲述了游戏制作者ciki的个人经历。
这名制作人没有配偶也没有子女,按照继承法,他的所有股权会被父母继承。
ciki家庭不和,自幼被双亲虐待,直至读大学才逃离家庭的地狱。因此,他宁可把股权赠予游戏爱好者,都不愿交给父母。
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后,ciki立下遗嘱,能够在他的遗作中解锁三个彩蛋的玩家,就可以继承他的所有股权。
中原弥生认真聆听主持人的话,心想,这段介绍并没有设置陷阱。ciki临终前写了一本自传,这正是书中的内容。
主持人显然没有背下台词,他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