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觉得问路易斯这些话,有点自讨没趣,就不理会了。
下午的时候,教授按照约定给我看世界各地的数学系大佬发给他的邮件。
果然,他们很喜欢教授的《小行星力学》。
我就说我没有看错吧,教授很厉害!
不过,因为担心找不到手机的事情,担心打赌失败了,整个过程中的我其实有点心不在焉的。得了空,我就和苏格兰场的警察探听最新的进度。警察知道的内容也有限,协助他们做笔录的是艾琳的女秘书。她本人也对事情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是把发生枪袭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没有有效信息。
至于艾琳本人,她在警察到的时候,她就先离开了。
警察对艾琳·艾德勒也没有办法,现在法证到处在伊顿广场44号屋子取证,收集出现在屋子里面的所有人的指纹,试图找到恐怖分子。
晚上十点各自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我内心盘算着要不要明天去苏格兰场那个搜查令,我也跟着在现场查一下。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很烦闷。结果,夏洛克打电话给我了。
准确地说,是华生的手机,夏洛克的声音。
夏洛克经常用华生的电子设备。
我一手维持着开门的动作,一手听着他的讲话。虽然理论上边听边关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有时候在专注于一件事情时,其他事情就会变得无法同时进行。我当时知道这里面存在着隐患,就会直接进屋再接电话了。
他问我待在教授家怎么样?
他原句不是这样明显的,就九转十八弯地在问。因为我脑力用在其他方面了,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直接说话。
“
挺好玩的。”
待在教授家确实挺好玩的。
他们家功能室很多,看电影也可以,打台球也不错,还有室内温水游泳池和调酒水的吧台。桌游更是有一大堆。时刻都有人愿意陪我和赫德森太太,他们都很注意我们的情绪。
聊天的内容也很有趣。
晚餐更是丰富,也是满足我的亚洲胃。
我们吃的是日料怀石料理的外烩。
十道菜,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不过我因为担心案子的事情,玩得一点都不尽兴。
夏洛克听到我的回复之后,一针见血,“实话是什么?”
“…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我这话刚落下来,夏洛克丧心病狂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我看他根本就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我正要关门继续聊,余光处就看到廊道尽头,赫然有教授站立着。这个画面无异于在凶宅里面撞见了红衣女鬼。我吓得头皮发麻。然而,教授并不知情,他手持茶杯,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沉思的雕塑,沐浴在金黄的灯光中。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稳,似乎在审视现在的情况。
我们的距离不到十米。
他应该是上楼梯的时候,刚好经过我这一边,然后停住了脚步。
我的大脑瞬间卷起风暴。
教授刚才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了没有?
我的声音应该没有很大吧?
我心头涌上一阵后悔,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我在内心痛苦地责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还没有等我的侥幸心理把我安慰好,莫里亚蒂教授便朝着我的方向微微笑道:“抱歉,兰尼,我没有故意偷听你说话的。”说罢,他朝着我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他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节奏,每一步都深深地印在我的心头。
“……”
受到惊吓的我顿时屏住了呼吸。
教授的步伐显得更加沉稳,他对着我手机的方向,展开了无法言喻的笑意,仿佛深藏着一层不可言喻的东西。我眼睁睁看着他逐渐逼近,然后停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朝着夏洛克的方向稳稳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晚上好。既然兰尼不够尽兴的话,我会在晚上多陪陪他,尽到地主之谊。您不用太担心。”
夏洛克刚才愉悦的笑声在教授的声音里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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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需要,肯定会和他们讲明白的。
我不需要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当我是谦词,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反问道:“雷恩菲尔德先生,您以前是军人吗?”
这话一落,他果然跟着转移了注意力。
从和他对话的过程中,我多少知道他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性情中人,为人也不爱太多弯弯绕绕,否则也不会让他和莫里亚蒂教授之间的谈话暴露在我面前。
“你怎么知道的?”
“您的站姿和自信与阿尔伯特先生如出一辙。”我继续说道,“我们公寓里面的华生先生也是退伍的军医,他就算在做诊所工作,从内而外透露出来的信念也很坚定。您应该不止是普通的士兵吧?”
“开膛手杰克,这是我在战场上的名声。”老先生对自己的荣勋充满自豪感。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