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额头,“早上起来是有点不舒服,我以为是换季了有点不适应……”
“不是流感季,应该是普通感冒。”迟铮皱眉,“我就说你怎么喝水喝个没完……起来吧,送你回家。”
迟铮要拉千途,千途本能的往后一躲,“不了,你走吧,不严重,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就算不是流感也会传染吧?我不想感染你……”
迟铮不理千途再说什么,自己拿出手机来,费力想了会儿。
当着千途的面,不方便用灵力联系岑天河,迟铮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岑天河的电话号码来,拨了过去。
岑天河接电话很快,还很惊喜,“怎么?哇!终于学会用智能手机拨电话了吗?你……”
“闭嘴。”迟铮打断岑天河,“去我那套房子那,密码你知道,把里面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银色和黑色的拿出来,给我送到一个地址来,地址我一会儿发你,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不用迟铮多话岑天河也知道必然是千途在旁边,很多话不方便说,岑天河了然,“全明白,只要那两个行李箱吗?其实再多我也拿得了。”
“不用,那两个就够了,送到发你的地址以后,敲门没人理的话就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迟铮看了千途一眼,自嘲,“他家门口有监控,不用担心丢。”
说罢迟铮将电话挂了,拉千途,“你们校医院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吧?走。”
“不去了,我家里有温度计,感冒药退烧药也都有。”千途挡开迟铮的手,“你回家吧,也不用去我那边,我一年感冒很多次,每次都能好好处理,等我病好了跟你说。”
迟铮明显感觉千途语气有点变了,语速快了不说,语调里那股慢悠悠的黏也没了。
迟铮皱眉看着千途,几秒钟后明白了。
十九岁的男生啊……
迟铮努力让自己语气好一点,忍着恶心解释,“刚才我是在给我、我……我亲舅舅,血缘上的亲舅舅打电话。”
迟铮不得给之前的谎打补丁,随口乱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休学专门来你们城市?因为他在这边,可以照顾我,所以……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他和我长得有三分像,你看了就知道,我们必然是血亲。”
听到“亲舅舅”两个字后千途脸色瞬间就好看了许多。
迟铮忍不住挖苦,“千途……你自己说的吧,还没怎么呢不能的冒犯我,刚才算什么?”
“贷款吃醋?”迟铮终于将千途拉了起来,发烫的皮肤让迟铮皱眉,“还没怎么着呢,已经不高兴我跟别人说话了?”
千途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不是……”
“只是从没听到你用那个语气说话,听得出来你们很熟悉。”千途比迟铮还记得他编的鬼话,“你之前没说有这样一个亲戚的,再说我也没吃醋,我凭什么……”
千途咳了两声,迟铮打断他,“走了,校医院在那边?你带我去。”
不想千途莫名的很坚持,说什么也不肯去校医院,坚持回自己家,哪怕迟铮说了如果他不去看医生自己就不会陪他回家这种话后,千途依旧坚持。
迟铮无法,只得听千途的。
千途家距学校很近,平时都是步行回去,但今天迟铮是绝不可能让他走回去了,两人打车回去不过五分钟的车程,别墅门口空空如也,岑天河还没来得及赶过来。
迟铮陪着千途进了家门,千途熟门熟路的取了两片药放进嘴里,皱着眉去接水,这逆行操作看的迟铮嘴里也跟着发苦,他受不了的快速接了半杯温水递给千途,千途一口喝了下去,舒了一口气。
“你回家吧。”千途声音闷闷的,“真的会感染……”
“你。”迟铮是越来越能体谅夙辞当年的苦了,面对一个说不听打不得的叛逆期半大孩子,真是能让人随时冒火,“你烧这么热,不看病,自己不知道吃了个什么药,然后还不让人看着,你还说你以前总感冒,你以前每次都是这么应付的?”
千途额头都烧红了,迟钝的抬头看着迟铮,点点头,“对啊。”
迟铮一时语塞,有点后悔,不该这么问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
千途反而笑了,声音闷闷的打趣迟铮,“你在敏感什么?以为伤到我脆弱的内心了?”
“我有时候觉得你可能吃的苦比我要多。”千途又给自己多接了一杯水,慢慢喝着,“比起我,你敏感多了。”
迟铮垂眸,没法接话。
“跟你说了也没什么,我心里是有数的,如果真的严重,我会去医院的。”千途坐下来慢慢地说,“别猜测我是怕打针什么的,我没那么胆小,也没那么精细……”
千途喉咙不太舒服,喝过水后声音依然哑哑的,“你知道,我是福利院长大的吧?”
迟铮点头。
“我们福利院也有一个小小的诊所,在我十二岁之前,诊所单独承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