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蒋寒笙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可他越是这副样子,黎茉就越是生气。
这么多年,蒋寒笙就是用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骗着她,拖着她,给她希望。
等遇到下一个感兴趣的人了,再把她一脚踢开!
泪水汹涌而出,黎茉抓狂般一挥手臂。
歇斯底里地怒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假装什么都不懂吗?”
“阿笙,我一直以为,你不交女朋友,不跟任何女生过从亲密,是因为你不在乎,你不开窍……”
她艰难的摇着头,眼尾和鼻尖,都因哭泣而泛着淡红,“不是,不是这样,你和时羡认识不到两个月,你就想娶她……”
“那我呢?”
黎茉声调颤抖不堪,食指一下下指着自己,“我算什么啊?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算什么?”
蒋寒笙彻底听糊涂了。
什么叫等了他这么多年?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在等你娶我啊!”
黎茉用尽全身力气。
把藏在心里十年的话大声喊了出来。
原以为会打动他,可却只换来他的厌恶。
“黎茉,你注意言辞!”
蒋寒笙低斥一声,眉宇间透着愠色,“我们两个不过是因为母亲们关系不错,所以认识,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面,我为什么要娶你?”
说罢,他深呼吸了下。
“我已经给你买了下午回宛城的机票,你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黎茉恍然,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死心的又问一遍,“你是要赶我走吗?”
“难道你还好意思继续待在这儿?”
蒋寒笙目路鄙夷,一分钟也不想跟这种人待在同一空间。
抬脚就走。
刚拉开门,身后便传来一声高呼。
“阿笙!”
蒋寒笙没有理会,眼里露出丝丝厌恶。
脚步却比刚才更快。
见蒋寒笙没有理会,黎茉疯了一样的冲过去。
也不顾场合,就这么边追边哭喊,“阿笙,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你,我拒绝了多少人,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什么叫始乱终弃?”
蒋寒笙驻足回头,“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也从未对你承诺过什么,更没有说过喜欢你,要娶你。”
“可我们两个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如果没有时羡,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啊!”
说着,她一把朝蒋寒笙扑了过去,却被他侧身一躲,扑了个空。
“黎茉,你听清楚!无论有没有时羡,我都不会娶你,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如果时羡没有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可能会继续单着,但是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
蒋寒笙把排斥的情绪尽数摆在脸上。
厌烦之感如同空中之尘,环绕在周围每一个角落。
“如果你没有伤害时羡,我们还能看在两家的交情上是朋友,但既然你做了那些事,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那张机票,就当是你陪我妈来青州走一趟的谢礼。”
“蒋寒笙,你、”
“你还有两个小时。”
他看了眼手腕,不耐烦的打断了黎茉的话,“如果你不自己走,我会请人送你回去。”
虽是用的请字,可黎茉却明白得很。
所谓的请,就是让人将她强制送去机场。
蒋寒笙一直都是温润和善的性子。
从不疾言厉色。
这种语气,是黎茉第一次听。
原以为把话说透了,他会感动,会震撼。
震撼自己爱了他十年,感动自己等了他十年。
然后,会心软……
可是没有。
别看他平时温柔,心却比石头还硬。
说出的话,像刀子。
黎茉委屈极了,也屈辱极了。
丢了脸,还被人这么驱逐,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甚至等不及电梯过来,推开楼梯间的门便跑了下去。
安全通道的门又重又厚,这么一甩,整个楼道都震出了回声。
蒋家夫妇听到动静,从隔壁走出来想看个究竟。
却不想看到的竟是自家儿子。
“阿笙,你怎么在这儿?”
陆锦探了探头,见黎茉房间的门大开着,不禁疑惑,“茉茉呢?”
“她走了。”
“走了?”
蒋父眉心一拧,“去哪儿了?”
“宛城。”
蒋寒笙淡声解释,“我给她买了机票,让她回家。”
不说其他,就听他这语气,陆锦便立马觉出不对。
走过去,单手附上他的肩膀,“阿笙,你是不是茉茉吵架了?”
蒋寒笙抿抿唇。
将黎茉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蒋家夫妇。
听完,陆锦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震怒。
“真是没想到,黎茉平时那么乖巧的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