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衣冷静的盯着那蜈蚣看了又看。
唔,大概竖起来比她还要高一个头,鲜红鲜红的,有许多的脚……是蜈蚣没错了。
它已经昏死过去了,人事不知的躺在她的脚上,但呼吸平稳有力,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盛红衣抽回自己的脚,没空搭理它,开始环顾四周。
周围,好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盛红衣习惯性的试探的探出神识,果然,只一会儿,她就感觉到神识的去路受阻。
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它们,神识根本透不出去。
蓦地,盛红衣脸色一僵,四面八方的神识尽数被她迅速收了回来。
她眼含戒备,谨慎了些许,无人知晓,她后背有些微微汗湿,已是惊出了一丝冷汗。
神识被阻,倒不是说是墙壁之类的东西,而是这里好像有什么专吃神识的怪物伺机而动。
盛红衣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一旦探出,就好像被什么咬了,它们吃的很快,在短短数息之内,神识便不停的缩短又缩短。
可整个密闭的空间之中,盛红衣除了感受到自己和地上的蜈蚣是活物,可不见其他活物的踪迹。
那究竟是什么,把她的神识给吃掉了?
如此可怖吗?
盛红衣决定从源头去想问题。
她记得那人为了启用这困住她和蜈蚣的符,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
还有那平空冒出的金色铜钟状物体罩住了她。
所以她和脚边这个……大蜈蚣如今在那个符箓幻化的铜钟之中?
神识用不了,盛红衣只能徒步走着,倒是不用寻什么标志物了,这大蜈蚣躺着的地方便是她的起始点,目标大着呢。
可是,往哪个方向走呢?
盛红衣有些犯难了。
此处地界之中,盛红衣并不能分辨出方向来!
她右手掌心倒扣,天地铢被她扣在掌中。
她心念动,黄色的土灵气从她掌心喷薄而出,包裹住天地铢,笼罩在整个掌心。
半晌,天地铢吸饱了土灵气,盛红衣摊开手掌,一正两反,艮为山。
黄色灵气汇聚成束,自天地铢上射出,替盛红衣指明了方向。
艮卦同生门代表的是同一位置,指向的该是东北方向。
盛红衣循着这条灵气线走去,她速度不快不慢,看似缓滞,似轻松写意,实则她却很小心谨慎。
每走一步,眼观八方,耳听四面。
然而,到底是失望了,她走出去很远很远,可却什么都没发现。
昏暗的空间之中,空旷的什么都没有。
耳边,除了她规则又稍显沉闷的脚步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牢笼。
这里,仿若一个大牢笼。
盛红衣微阖双目,脑中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个人修的一举一动。
当时,另一个人已是被她杀了,还剩下一人。
虽然,那人应是一个结丹修士,但实力着实不咋地。
按说,盛红衣与他同阶,不应该轻而易举就灭杀了他。
其实,这事儿对于盛红衣来说,算是一个意外。
那两人的修为,一人为筑基,一人为金丹,虽然这两人对盛红衣不仁,可盛红衣也没有觉得自己非杀他们不可。
她并不是杀人狂魔,天地有因果,盛红衣并不想无端给自己招惹业障。
从一开始,她就是想要“收拾”一下他们,及至两人逃跑,盛红衣自觉还未收拾够,自是选择追着两人打。
却不想,她自以为自己对他们的实力有所估量,却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他们。
一击便杀了来人,盛红衣自己都有些微讶。
但,杀了便杀了,本就是不怀好意之人,盛红衣倒不至于心怀罪恶感。
却是没想到,许是自己的举动惹起了其中一人的凶性,引来了这般的劫难。
盛红衣轻叹,土灵气自掌心不间断的散出,不停的催动天地铢测着生门的位置。
只是,灵气也不能这般奢侈的滥用下去,毕竟,这个“牢笼”也是没有灵气并且隔绝了外界灵气的!
可,盛红衣毫无办法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探查出击。
盛红衣眼神漫无边际的逡巡,脑中也是不停的思量,自己有没有在什么书籍或者现实之中,见到过类似的阵法或者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盛红衣已是觉得有些累了,她似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可依旧看不到尽头。
她刚想着,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抬头的刹那,脸却是一沉。
视线所至的尽头,她又看到了那蜈蚣!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又走回了原地?!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相当谨慎,都是按照天地铢测算出的生门方向走的路。
怎么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
盛红衣想不通,她疾步走过去,手中灵气成线,灵线束住那红色是蜈蚣,一缠一勾,那蜈蚣便翻转过来。
盛红衣一寸一寸的仔细把整个蜈蚣都看了个遍。
嗯,就是之前砸在她脚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