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离火!
此时此刻,众人才恍然惊起:
焚邪神剑本就是杀神用南明离火打造的。
而南明离火有个特征,在火力最旺盛之时,它会变成白色。
杀神的焚邪神剑,虽为金躯红纹,但身为剑修,许是年轻一辈儿的知道的不多,但总听过杀神之名,而年老一辈,尤其是在剑道之上卓越者,或多或少研究过杀神的传说,甚至杀神留下的一些早就成为残破孤本的剑术剑道!
杀神,据传说,本就是荒原大陆人士。
是荒原大陆上以杀证道第一人。
身后,继任的追随者无数,直至今日,依然有不少剑修将杀神奉为自己心目之中的神。
他就是他们最远大、最崇高,毕生所追求的目标。
是以,焚邪出世,惊起了不知多少人。
这一次,论剑大会,因为听说了这样匪夷所思之事,不知道多少闭关多年的老怪物都出山了。
比起焚邪剑气为什么认了新主,他们更在乎这背后的意义。
虽然只是剑气,但焚邪已是神剑,若不是旧主出事,它怎么会让它的剑气认新主?!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杀神,究竟怎么了?
是生是死。
如何的变故,才能让以杀证道第一人,据传说已经迈过仙界,去了神界成了真正的杀神,死亡?!
神之死,又代表了什么?!
这些,都造就了他们对盛红衣的观感非常的复杂。
年轻一辈儿不知底细,只是觉得盛红衣资历尚浅,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到了焚邪,自己明明年少有为,还是剑修,亦或者本就是火土灵根,以杀神为榜样云云,他们有千万种理由看盛红衣不顺眼。
而老一辈儿的,情绪就复杂了,尽管大家心里都知道,盛红衣是无辜的,焚邪便是只有剑气,那也自有意识,它认主,必定心甘情愿。
可是,这让他们心里如何接受?
怪不着杀神,舍不得怪焚邪,那就只能怪盛红衣了。
谁让她人小势弱呢?
什么?
你说她是玄尘门弟子?
是,玄尘门是挺厉害的,荒原大陆前十。
但荒原大陆前十怎么能和以杀证道第一人比?
更何况,这丫头据传闻只是个真人的徒弟?
真人?
那就是金丹修士,玄尘门得罪不起,玄尘门一个金丹修士,他们还是得罪的起的!
金丹修士的徒弟,那就更隔了一层了,一个小辈而已。
他们不觉得自己卑劣,心里憋着的那一腔不知是害怕、不解、困惑亦或者气闷,总要有个发泄之处。
所以,他们纵容小辈去诋毁盛红衣,甚至怂恿小辈去同她决战。
反正,就是不想让她过得舒然就是了。
今日这一战,既是偶然,也是必然,便不是这大汉,那也会有其他的大汉、书生、剑客等来找盛红衣的麻烦。
街道上熙熙攘攘,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正看着这一切。
但,谁也没想到焚邪会发出真正的南明离火。
只有纯白色,才是真正的南明离火。
而鲜少有人知道的传说之中,有这么一句话:
得焚邪真正认可者,方能驾驭南明离火。
所以,焚邪是在昭告世人,它真正的认可盛红衣,不容置喙么?
远处,陵西城中、寒剑宗外的最高峰,一处孤耸的高塔之上,恭炎星君挂剑而去。
身后追随之人不解:
“剑君既然担心那丫头,而今却又早早离去,是因为看出已经分出胜负了么?”
恭炎笑言,声音渺渺,却难掩愉悦:
“不然,我只是高兴,焚邪越心甘情愿,我越高兴,证明那丫头没有错待它,而……杀神也没有托付错人!”
“这就够了,不是么?”
身后人半晌不言,随后疑问的声音传来:
“够……了吗?”
恭炎朗声大笑,却不再回答,直至远去。
外界的风起云涌,对峙之中的场景也称得上宏大壮观。
纯白色的火海,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黑色的剑气!
而盛红衣站在火海之中,好似一朵绽放的红莲,火光映衬上她雪白的脸,红与白相容,充斥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
不止场外寂静无声,这一刻,陵西城内关注到这一切的,都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纯白火焰燃烧的极快,“噗嗤”轻微一声,黑色剑气顿灭!
盛红衣看都未看那大汉一眼,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把焚邪剑,人,如鬼魅般穿过火海。
她手持着剑,直达大汉面前,剑尖轻巧的没入他的咽喉深处!
自南明离火燃起,时间过得极快。
快到,大汉错愕到根本反应不过来,而直到他死,他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原来,神剑当真是不能轻易觊觎的,至少他没有资格。
大汉瞪着一双不可置信又死不瞑目的眼,如铁塔崩解,轰然倒下。
盛红衣站在他的尸体旁,面无表情的凝望了一眼尸体,道:
“如你